远处,应天府的人匆忙赶来,高守礼连忙走到朱雄英面前,叩首道:“臣应天府尹高守礼叩见吴王殿下!”
朱雄英穿上布鞋,说道:“本王出去几个月,结果家就被人烧了,出了这么大的事,你这个应天府尹看样是当到头了!”
高守礼十分惶恐,连忙解释道:“殿下,臣有罪,拱卫司之祸,臣确实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请殿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再给臣一次机会,臣一定会捉拿凶手,将功赎罪!”
朱雄英笑了笑,说道:“天灾人祸,水火无情,这个事也不能全怪你,但你身为应天府尹,这个锅就该你来背!”
“当年你对本王颇有照顾,这个情本王一直记在心里,起来吧!”
“谢殿下!”
高守礼缓缓起身,站在一旁,朱雄英问道:“查出什么线索出来没有?”
“回殿下,臣走访探查多日,可以断定,拱卫司的大火由厨房开始烧起,随后蔓延到仓库,房舍,还有存放武器的库房,其中的火药等物发生爆炸,又随之蔓延到了马场,这才导致整个拱卫司化为废墟……”
高守礼恭敬道:“殿下请移步!”
随后将朱雄英带到一处断墙处继续说道:“臣在仅存的几处断壁残垣上发现了几个脚印,按照脚印的方向和深浅可以断定,应该是拱卫司被烧当日,有人从里面翻墙跑出来所留,但臣也不敢确定这些人就是凶手!”
“明白了!”
朱雄英听后指着对面锦衣卫衙门吩咐道:“让蒋瓛来见本王!”
廖墉立马去了锦衣卫衙门,没一会儿,一身飞鱼服的蒋瓛快步走了出来,环视一周,这才看到坐在台阶之上,相貌略有变化,一身内衫,裤子卷到大腿,老爷子同款布鞋的吴王殿下。
“臣锦衣卫指挥使蒋瓛叩见吴王殿下!”蒋瓛声音很大。
“不用这么大声,本王听得见!”
朱雄英笑了笑,说道:“蒋指挥使,有个事麻烦你一下!”
蒋瓛一惊,说道:“殿下尽管吩咐,臣愿为殿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用不着你去死!”
朱雄英吩咐道:“把你手下的探子全部放出去,去找晋王次子朱济熿,燕王次子朱高煦,找到人后立马抓起来,然后通知本王!”
“臣领命!”
蒋瓛正要离开,又被朱雄英叫了回来,问道:“徐增寿可在诏狱?”
蒋瓛点头,说道:“回殿下,两日前徐增寿自缚全身来到锦衣卫,说奉吴王殿下的命令,臣不敢自作主张,只是关了起来!”
“看紧点,别让他自杀了,本王先把拱卫司的忙完,再去好好和他算账!”朱雄英叮嘱着。
蒋瓛走后,又吩咐高守礼道:“京城来来往往这么多人,本王就不信没人看到凶手,应天衙门张贴告示,悬赏纵火之人!”
“臣领命!”
蒋瓛和高守礼都走后,朱雄英让廖家兄弟去买几碗冰镇的酸梅汤解解渴。
一碗下去,果然清凉许多,铁铉端着碗站在一旁不为所用。
“鼎石,愣着干啥,喝啊!”
铁铉低着头,神情沮丧道:“臣没有守好拱卫司,臣辜负殿下的信任,臣有罪,请殿下责罚!”
“这事不怪你!”
朱雄英安慰道:“你不必自责,只要人都在,拱卫司的底蕴就在,大不了重新开始!”
这事确实和铁铉没有什么关系,自从朱雄英把拱卫司交给他后,后期就几乎没有太多过问,铁铉,解缙,周志新三人把整个拱卫司管理的井井有条。
“对了,拱卫司的兄弟都被安排在哪里了?”朱雄英又问道。
铁铉回答道:“当夜,臣没有见到殿下,正当走投无路之时,正巧遇见了信国公,信国公把拱卫司的兄弟们安排到了十二卫中的府军前卫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