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经通过神识探查清楚了魏家人的各自房间,周宙先是走进了魏万福两口子的住处,接连搜索了这两人的记忆后,脸色阴沉地走进了西边第二个房间,这是魏万福大儿子魏虎夫妻俩居住的房间。
沉睡中的魏虎根本没有想到,在魏家庄还有人敢闯进自己家,扫了一眼依旧打着鼾声的粗壮男子,周宙不由暗自感叹,怪不得那个柳燕看不上家庭条件优越的魏虎,眼前这个家伙估计身高不会超过一米六,不仅皮肤黝黑、而且满脸都是大大小小的麻点,估计小时候得过天花。
周宙没有耽误时间,探手抵在魏虎的额头上很快就搜索完他的所有记忆,然后又把手指按到躺在旁边的二十多岁容貌还算端正的女人头上。
接下来周宙又对魏万福的其他两个儿子进行了搜魂,随后走出了魏家,向着距离不到三四十米的一栋土坯房走去,住在这里的是魏家庄合作社的会计一家,刚才从魏万福的记忆里发现了一些事情,周宙现在需要对所有的参与者一一进行搜魂,以确保不会出现差错。
当周宙忙活完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大手一挥那六十四块刻满符篆的玉牌徐徐飞回他的手中,然后身形闪动就回到了之前停靠吉普车的地方。
此时周宇早已静静地坐在车里,低声问:“怎么用了这么久?有什么麻烦吗?”
周宙一屁股坐在副驾驶位,先是吐了口粗气才继续说:“真是庙小妖风大,池浅王八多呀,我还真没有想到就这一个小小的魏家庄,竟然有着那么多的腌臜事。”
周宙现在也实在是不想浪费口舌,他通过神识将自己探查到的一切都传给了周宇。
一边查看周宙传过来的神识,周宇一边开口介绍着自己探查到的消息,一心二用对于像他们这种修为的高阶修士而言,简直比喝水吃饭还简单:“我找到魏大山烈士的遗孀柳燕后,从她的记忆里得知,自从她与魏大山成婚、在魏大山跟随部队开赴北朝战场之后,那个魏虎就经常骚扰她,除了说一些不三不四的下流话调戏她之外,有一次还趁她去地里除草时试图强迫,幸亏魏大山的父亲来地里干活,老人看到儿媳妇儿被人欺负,当场就抡起扁担狠狠抽向魏虎,刚开始魏虎或许是做贼心虚,只是四处躲避,后来这个家伙恼羞成怒,一把抓住了扁担跟老人抢夺起来,老人毕竟已经年老体衰,又怎么可能会是年富力强的魏虎的对手?魏虎夺过扁担一下子抽在了老人的后背上,然后就扔下扁担逃走了。老人本身已经是体力不支,又被魏虎狠狠抽了一扁担,当场吐血昏厥了过去。柳燕把老人背回了家,找来郎中给老人进行了治疗,可惜当天晚上老人就含恨离世。魏万福一家在魏家庄一手遮天,柳燕和婆婆只能用板车推着老人的遗体来到了乡政派出所告状,刚开始派出所把魏虎带了回来进行审讯,可是魏虎不仅没有供认罪行,反而说自己当时正跟村里的几个民兵在一起喝酒打牌,柳燕和她婆婆就是在诬陷自己。派出所在向那几个民兵询问时,那几个家伙都替魏虎提供了虚假证词,派出所也就直接释放了魏虎。柳燕和婆婆不甘心老人白白被打死,打算拉着遗体去县里告状,却被乡长魏万喜给拦了下来,他威胁两人如果继续闹的话,就把她们一家赶出村子,如果老老实实回去的话,魏家会给一百块钱作为安葬费。在魏万喜的胁迫下,柳燕和婆婆只好答应下来,打算等魏大山回来后再找魏虎一家算账。”听了周宇的讲述,周宙冷哼了一声:“看来魏家还真是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咱们现在就动身回去向主人禀告,这些事情咱们不适合直接出手,对了路过晋宁时别忘了那位烈士家属。”
现在周宇也没有心思继续驾驶吉普车慢慢晃悠了,两人下车后挥手把吉普车收入乾坤袋,然后身形闪动步入了虚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