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军说道。
两人又聊了一些别的话,就挂了电话。
与此同时。
离青山天一大酒楼不远的一个小区。
一处收废品的店铺。
一个老头子正在清理着地上的黄纸皮,还有废旧电器之类的。
这都是他骑三轮电动车从外面低价收回来的。
有的甚至都是白捡而来的。
虽然卖不了多少钱。
但他喜欢这样子赚钱。
他就喜欢这种有条不紊的工作过程。
老头子姓黄,如山。
是一个外地人。
他来这里有十几年了。
也在这里收了十几年的废品。
在别人的眼里,他一直就是一个孤寡老人的象征。
今天在一个垮掉的餐饮店门口捡了一个漏,也就是二十多斤黄纸皮,外加一只净水器,和两只摇头电风扇。
一共就十块钱。
拿回来至少能卖个三十块钱吧。
正哼着小曲,在折解着这些废旧电器。
不料,脚前光影一暗。
黄山马上停止哼曲,抬起满是皱纹的老脸,立即露出一丝微笑,“先生,你要卖什么东西给我。”
“我要你的命,可不可以?”
阿虎扫了一眼黄山,目光并不像那种衣冠楚楚者的嫌弃与鄙夷。
相反则有了几分温暖与尊重。
并且,他就像走进自家的屋子一样,穿过杂乱无章的折解区,来到后院。
坐在天井中的一个软躺椅上面。
相比起前面门面的凌乱不堪。
后院却是干净明朗,仿佛又走进了一个世界似的。
“陈虎,你来干什么?
嗯,你受伤了吗?
气色有点难看喔。”
黄山佝偻着身子,穿过门面的折解区,到了后院,他就挺直腰杆。
整个人的气势都发生了变化。
原来,阿虎就叫陈虎,是黄山的小老乡。
当年陈虎来大青山时,就是在黄山这里落的脚。
因此两人就以叔侄相称。
“山叔,还是你厉害,一眼就看出我的问题。”
陈虎笑了笑。
“说吧,你遇到了什么厉害角色,能将你打伤。”
黄山搬了一张椅子,坐在陈虎面前,面色凝重问道。
“我跟他打了七八个回合,但连他的衣角都没有摸到。
而且, 他一掌,就把我打出五六米远,倒在地上,差点儿一口气都没有接上来。
我硬是在地上趴了那么几十秒钟,才喘出一口气来。
而且我也没有去医院看病。
就直接到你这里来了。
你是医道圣手,肯定有办法判断出我的伤势。
及对方的来历。”
陈虎面色凝重地说道。
“什么医道圣手,你可别捧杀我啊。
我只是一个逃难的赤脚医生而已。
而且现在改行,成为一个地地道道的破烂大王。
因此,你不要再翻出我以前的一些旧事啊。”
黄山摆了摆手,半开玩笑说道。
随即就把手一伸,道:“来,让我号一号你的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