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叔的鼻子已经止了血,包上了。
严重的是胳膊脱臼的族叔,生生疼了一天;还有摔跤的,也似摔到了筋骨;大夫来把胳膊接上了,又开了跌打药之类的。
至于被扎了针双手失去知觉的族叔,大夫检查不出多大异常,顶多是手筋有些麻痹,不活泛。
过了几日,那族叔手上恢复了知觉,但就是落下了个手抖的毛病。他双手放松的时候还不觉得,可当他抬手拿东西时,便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尽管颤抖幅度并不很大。
若是常人,兴许不会有很大影响,可对于族叔而言,却是五雷轰顶。
因为他要制香,制香就要严格掌控香粉的分量,手抖根本无法制香。
长老们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族叔是能应受袁氏的一切香,可一旦他不能制香了,就意味着袁氏损失了一位顶级的制香师。
苏如意的用意正在此处。
要是袁氏厉害的制香师再硬闯药阁,苏如意都废了他们的手,那对于整个袁氏而言,才是不可挽回的巨大损失。
为此,长老去找苏如意,义愤填膺地指责他下手太狠。
长老用不可置信的语气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肠手段居然如此歹毒,前家主恐怕都没看清楚她究竟教了个怎样的徒弟!”
苏如意的声音温和地从药阁里传出来,道:“师叔对我用‘销魂’的时候,不歹毒吗?难道不是想毁了我吗?”
长老噎了噎,依然愤愤:“可你不是没事吗,你师叔却是断了香道!”
苏如意道:“我没事,是我能应对;师叔有事,便是他缺了点应对能力,这么说来问题还是出在他身上。长老应该去问责师叔,为什么没有应对能力。”
长老气昏了头,道:“苏如意,你简直巧舌如簧、颠倒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