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薛圣在医所里就知道了这一结果,学堂里也停课了,还是那些江湖同仁们跑来告知他的。
江湖同仁不免唏嘘道:“没想到,竟然闹到了这等不可收场的地步。”
薛圣格外平静,道:“袁氏长老们能做出这样的事,并不奇怪。袁家主这几十年来为袁氏做的事,怕也是被长老们给一言否定了。”
江湖同仁沉吟片刻,道:“说句公道的,袁氏要是没有袁家主,这些年怕是早就没落了。当初我等也是看在袁家主的份儿上才上山竞聘的。”
“而今,这山门恐怕不能再容咱们,咱们留下来也没甚意义了。”
大家对此也十分洒脱,江湖之大,处处容人,又不是只有这山门里一处。
大家在薛圣这里坐了一阵,便先回去了。
薛圣的医所也关了门,不再接诊病人。
如意过来给薛圣送酒,道:“师父说这两坛酒,在院里剩着也是剩着,就让我带过来给薛大夫。”
薛圣道:“你师父有心了。”
顿了顿,薛圣又问:“如意,你师父还好吗?”
如意也一如平常,点点头,道:“师父如同往日一样,甚好。”
薛圣道:“她这人就是这样。”
她在乎的东西,别人休想打主意;她不在乎的东西,那么随别人怎么弄。
这家主之位,于她而言又算什么呢。若非得要算个什么,那大抵就只能算是一道枷锁吧。
现在有人要把这道枷锁从她身上打开,她还阻止别人不成么。
至于她在乎的东西,薛圣想了想,她似乎没有什么在乎的东西,她在乎的只有人。
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死物,而是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