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道:“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老天爷?”
陆杳道:“你要是朝天磕三个响头谢他,还有人拦你不成?”
苏槐道:“就这,还指望我磕头谢他?”
陆杳道:“认清现实,女儿这辈子就别想了,不过你可以指望儿子争气一点,说不定将来还能抱上孙女。”
关于孩儿的名字,苏槐还真是嫌事情不够大,给起名为硬硬。
后来陆杳就取了个颇谐音的“胤”字,名为苏胤。
转眼间,眠眠在乐山已经待了七年。
她也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少女了,只不过在山上穿着门中弟子惯常的素袍,一头青丝用素冠挽着,没有别的这个年纪的少女那般粉黛娇软,而是带着一股子干净利索。
并且山上常年不是雾就是霜的,久而久之她整个人又给人一种清莹透彻之感,连肤色都是冷润如霜的,只是她的笑容却如冬日暖阳,爽朗温暖。
她走哪里都风风火火如阵风儿似的,门中与她同龄的弟子们没有与她不相熟的,就连以往争锋相对的师兄们,渐渐也都对她格外偏爱。
她对同门也十分仗义,每个月考核,要是遇到师兄弟忘了带齐东西,有时候是书本纸墨,有时候是香材,她都会把自己准备的给他们,以至于自己的考核成绩落了后。
要是长老找空子罚她,师兄师弟们总是各种“碰巧”从殿前经过,然后塞给她一些小点心,天冷了还塞些小暖炉之类的。
只不过家主护短得很,长老通常罚不了多久,家主也会碰巧路过。
同门师兄弟还时常会给眠眠写信,只不过他们不好直接给眠眠,这种时候都会想到眠眠的嫡师兄如意,然后去拜托如意转交给眠眠。
如意了解完他们的来意后,都十分大度地应下,道:“把信给我吧,你的心意,相信眠眠会很感动的。”
结果回头眠眠一封信都未曾收到过。
倒是如意,隔三差五坐在树上,就要览阅一番师兄弟们的心意,有时候被眠眠撞见了,眠眠就站在树脚下问:“如意哥哥在看什么啊?”
如意道:“在看一些收集来的字。”
眠眠一听,并不陌生,肯定是他从藏书阁临摹来的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