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回头睨她们,道:“方才不是还说畜生上街要伤人嘛,狗是畜生,这马就不是畜生了吗?”
然后她又叫街对面的,“喂,那边拉牛车的大叔,这几个老太婆说,畜生上街太危险,万一突然发狂了伤着人怎么办,她们叫你们的牛我们的狗他们的马都不要上街了。”
那拉牛车的大叔往这边瞅了一眼,啐一口骂道:“牛耕地犁田,狗看家护院,马拉车载人,都是助人的,我看你们才是畜生,专出来祸害人的!”
老太太急眼道:“老东西,你骂谁是畜生?!”
“我就骂你!”
有围观的人就道:“这几个老太婆经常嘴碎得很,看不惯的就要骂,上回把人老李家的媳妇骂得在家哭了两天差点上吊。”
“这种长舌妇,还指责别人爹妈怎么教的,我看她们爹妈才把她们教牛屁丨眼里去了。”
“管这么宽,这条街是她们的不成?”
“我也养狗,晚饭后我也牵着我家狗出来遛遛,下次要我撞见,我直接放狗开咬了。”
最后,那马车里坐着的老大爷听够了,方才掀开车帘,看了一眼那几个老太婆,冷哼一声,道:“你们管得倒是宽,我都没说这畜生不准上街的。”
而后那车夫就喝道:“大胆刁民,见了县太爷还不下跪!”
那几个老太婆一听,连忙就六神无主地跪下了。
众的老百姓们也纷纷让开,有人认出了老大爷来,道:“果真是县太爷!”
这厢,姬无瑕带着眠眠早从人群里撤了出来,牵着灰灰往街上逛去了。
也不管那些个老太婆最后被县太爷叫人拘去是打顿板子还是打顿嘴巴子。
灰灰虽然暴躁,但在眠眠的安抚下,始终没发飙。
它一有呲牙的迹象,眠眠就抱着它的头两手立马又把它嘴巴皮子给扒拉上。
所以在众人眼中,这就是一个乖巧的女娃娃和一条乖巧的狗。
眠眠还回头看,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样子,仿佛今天这事不是因她而起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