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道:“这是她爹做给她的,看我不削了你!”
苏槐道:“做给她的什么?玩具吗?带着个玩具去闯荡江湖吗?”
两人转眼间就交上了手,眠眠瞬时被吸引了注意力,都再顾不上自己的断剑,眼神跟着移来转去。
陆杳见此情形,也不晓得是不是因为这半路兄妹回回见面回回打的缘故,看得多了以后,从昨天到今晨她就觉得两货不打反而不正常。
这不,打起来了,这下正常了。
陆杳道:“一个不上朝一个不上路了吗?那倒好,今天都留在家里,好好打个够。”
她这一提醒,两人各自都还有事,于是也没纠缠太久,过了十余招,就收手停了下来。
姬无瑕气冲冲道:“杳儿,你看他干的都是什么事!他竟当我眠眠的面坏了她最心爱的剑!他考虑过我眠眠的心里承受能力吗!”
苏槐拂了拂衣摆,道:“她的心里承受能力还用得着怎么考虑?那叫剑吗,那只是块像剑的木片。”
确实,木剑没了,眠眠想的不是心爱的玩具被毁了,而是:“那我拿什么去闯荡江湖呢?”
苏槐就叫随从去兵器库里拿把剑来。
随从很快去而复返,呈上一把剑。
那是一把短剑,与眠眠断掉的那根小木剑差不多长,白色的剑鞘,鞘上嵌着几颗玉石。
本来姬无瑕还挺反对狗贼拿兵器给眠眠的,毕竟她还小,还不到真正使剑的年纪。
但这短剑一拿出来,她就是再傻也晓得了,这剑就是他要给眠眠的。
否则,相府的兵器库里,怎会有这般小巧又花哨的剑。
也不晓得他是从何处弄来的。
眠眠眼神都亮了,苏槐把剑丢给她,她立马伸手接住,摸了摸剑鞘,然后拔出剑来。
只见剑身尺余长,剑尖呈细锥形,但是却颇厚,显然是还没开刃的一把剑。
这剑可比小木剑结实耐用,且也不易伤到自己。
眠眠喜欢得不得了,问:“舅舅,这是给我的吗?”
苏槐道:“不是给你的难不成是给灰灰的吗?”
她软软道:“舅舅,我就知道你又紧张我又爱我。”
苏槐瞥她道:“剑在人在,你要是敢丢了它或是拿不稳它,那你就是给别人出剑的机会。”
眠眠道:“我记住了。”
这是她闯荡江湖学的第一课。
眠眠爱不释手地摸着剑鞘,小手指又在即刻玉石上摩挲了又摩挲,问:“舅舅,这个是真的吗?”
苏槐道:“有这么寒酸,至于弄假的吗?”
眠眠道:“它们是不是值点钱啊?”
苏槐道:“你要是没钱吃饭的话,可以抠下来抵几个钱。”
眠眠笑得一脸灿烂,道:“我闯荡江湖,一定要我非常非常没钱的时候,我才会抠它们。”
最后苏槐和姬无瑕母女虽是一道出的门,却是各走各的方向。
只不过苏槐坐马车离开相府门前的时候,眠眠还在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把灰灰往马车上推。
灰灰坐马车的体验不太好,一上马车就没甚精神,故而不愿意坐马车。
它一步都不肯迈,眠眠把它两只前腿搭在马车脚架上,然后又去抬它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