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就蹲在箱子前,开始重新规整自己的东西,试图只用三个箱子把五个箱子里的东西全部装下。
姬无瑕道:“我们出去闯荡江湖,都是一切从简,你说你要带三口箱子上路,回头路上要是遇到恶人追杀,你扛着箱子能跑得赢吗?”
这话眠眠听得进去。
姬无瑕又道:“再说了,哪个江湖大侠出门带几口箱子的,那都是鲜衣怒马、仗剑天涯的好吧。”
眠眠精神一振,姬无瑕指着她箱子里的一把小木剑,又道:“你就背上这把剑就可以了,其他的都是身外之物。”
这套说辞成功地说服了眠眠,最终眠眠舍弃了那些身外之物,姬无瑕重新给她收拾一下行囊,就用一个包袱裹了一身换洗衣裳,和一些随身常备药。
越是临近出发的日子,眠眠越是兴奋。
那股子兴奋已经完全冲淡了她的忧愁,以至于她得知她爹抽不开身不能一起去、就只有她和她娘上路时,她也没觉得有多么的难以接受。
眠眠刨了一碗饭,道:“爹爹要管的事情多,江湖又不是想去就能去,没关系的,你只要做好你自己的事,我和娘去就行了。”
行渊道:“我以为我还得安慰一下你。”
眠眠道:“是我在安慰爹爹啊。”
在她的理解中,爹爹不能一起去,不是她的损失,而是爹爹自己的损失。
毕竟江湖这么有趣,能出去见识一番是多么难得的机会啊。
姬无瑕道:“没事没事,这次不能一起去,下次等你爹忙完了,还是可以去的。”
眠眠又添了一碗饭,道:“我们不在的时候,你要照顾好你自己。”
晚上,姬无瑕和行渊睡至半夜,被人敲响了房门。
“爹爹,娘,我是眠眠,开门啊。”
两人原本想尽量忽视,等她自己敲一会儿没人答应就算了,可她一直不耐其烦地敲,不开门就不罢休。
行渊不得不披衣起身,去打开房门。
开门一看,就见眠眠站在门外。
院里月色铺了一地,将她身板淬亮,她穿着一身雪白的寝衣,身上背着个行囊,手里拿着把小木剑。
行渊站在门里,一大一小四目相对,行渊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