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后来几乎每天的膳食,桌上都会有宋厨做的几道菜。
阿绥也让人暗中盯着宋厨,看看他会不会与大焲通信。
期间,却也通过两回,信上无甚重要内容,无非是叙述他到蓬莱已安置妥当,在摄政王府诸事顺利云云。
阿绥一直没放松过对他的盯梢,只是他去了两回信后,也一直没得到相府的回信,更别说相爷对他有何指示了。
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地过着,宋厨很快也适应了这边的生活。
尤其是王府后厨的人都相当和气好相处,对他十分客气,还经常一起探讨大焲与蓬莱的菜肴烹饪手法。
而今,两国和平局面被打破,局势说紧张就紧张了起来。
宋厨终于按捺不住,又往大焲偷偷递了信出去。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全都在阿绥的眼线中。
是夜,阿绥到行渊这里来禀事,道:“公子,此前宋厨偷偷往大焲去了几次信,都石沉大海,但最近这次去信,相府那边有了回信。应是焲相亲笔所书。”
就最近的这次去信,在信件一出摄政王府,就到了阿绥的手上。
阿绥也将信送到行渊这里来请他过目。
宋厨信上无非是说,他虽身在蓬莱,但心在大焲。而今正值两国备战之际,他满腔热血,一心想要报效家国、效忠相爷。
而且他现在就在摄政王府,近水楼台先得月,如相爷有事吩咐,他有充分的便利,必身先士卒、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当时行渊看完信上的内容,道:“没想到,焲相身边还有这般忠心耿耿之人,真是令人感动。”
随后也没打草惊蛇,就叫人原封不动地把信寄了出去。
眼下,阿绥从袖中取出大焲那边来的回信,呈递上前。
行渊接过来一看,信封上的几个字样笔锋遒劲,一般般人模仿不来,他一看便知,确实是苏槐的笔迹。
信封背面封着腊封,这封信还没被打开过。
阿绥拦截到此信后,就第一时间送了过来。
行渊揭开腊封,慢条斯理地从信封里抽出信纸来。
他看后,沉默了。
阿绥等了片刻,主动询问道:“公子,大焲那边可是有什么动作?”
行渊道:“我记得上次宋厨的去信上,长篇大论,尽是他洋洋洒洒、慷慨激昂的忠心。”
阿绥道:“正是。”
当时他看了都觉得,焲相要是再无所行动,都有些对不起那宋厨的一片赤忱之心。
行渊道:“焲相这四字箴言倒是简单明了。”
说着他将信纸递给阿绥看。
阿绥看后也沉默了。
那信上字迹张扬、力透纸背,却只回了四个字:好好做鸡。
他不免也回想起宋厨写出去的信上那热血激昂的内容,再看这回信,实在过于凄清。
要是宋厨看见这样的回信,估计得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