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霜人都麻了,连忙求饶:“属下该死!”
苏槐道:“下去领罚。”
剑霜苦哈哈地去了,苏槐又吩咐剑铮往朝廷各部传消息文书,整顿东海兵马,加急筹备粮草,即将登船出海。
剑铮立马领命就去了。
剑铮大步跨出院子,追上剑霜,见剑霜冷着个脸,道:“知足吧,眼下正值诸事筹备之际,主子只罚你顿棍子就了了。”
回头挨了打,要做的事情还多得很。
剑霜冷冷瞥他一眼,打的又不是他,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同样是关心主子,他只不过是多问了两句而已。
苏槐回来换身衣裳就又要出门,他要去召集朝中官员议事。
陆杳见这狗东西是来真的,道:“眠眠跟人起了争执,她爹娘自会处置,断不会让眠眠白受委屈。
“我听说,打她的那个也被眠眠打折了手,还被黑虎抓了一通,最后罚禁足府中半生,这事便处置完了,何时轮到你出面?”
苏槐一边更衣一边道:“怎么轮不到我出面,我是她舅父。我就这一个外甥女,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我都舍不得动她一下,那些个不知死活的竟然敢动到她头上,当我是死的吗?”
陆杳默了默,道:“苏槐,演得太过了。”
苏槐道:“过了吗,我这不是真情流露吗?”
陆杳道:“怕不是野心流露。你何时把眠眠捧在手上、含在嘴里过,你恨不得把她从这面墙扔到那面墙,从地上丢到屋顶上!”
苏槐道:“眠眠是我的心头肉,谁敢动她一下,我送他全家上路。”
看看这理直气壮不要脸的样子,哪里是要去给眠眠强出头,这分明是好不容易找到了个突破口岂能轻易放过。
苏槐更完了衣,出门之际,如意就候在门口。
苏槐从他身旁经过时,道了一句:“好生练,不日准你跟着上战船。”
话音儿一落,一只瓷杯倏地飞出来,砸在苏槐后肩。
陆杳的声音在屋里响起道:“你发疯就发疯,休要带上如意。”
如意回头看看他爹,又向屋里看看他娘,问道:“娘,眠眠妹妹还好吗?”
陆杳知他担心,道:“眠眠无大碍,当日只是跟人打了一架,受了点伤。而今已经养好了,每日生龙活虎的。”
如意已经从剑铮剑霜那里知晓了全部过程,道:“眠眠那么乖,那人为什么要打眠眠?她把眠眠眼睛都打出血了。”
说这话时,如意向来温和的眼神里有一丝丝的意味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