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薛圣给她把把脉,开个方子调理调理。
那孩子就睡在陆杳身边,姬无瑕就跟黄鼠狼似的两眼冒光地盯着,等薛圣看诊完,她便迫不及待地去看那孩子。
陆杳知她心急,让她抱抱。
姬无瑕刚一上手,还有些惊慌无措,道:“怎么这么软!”
然后她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襁褓朝里看了几眼,还掀了掀那小裤裆,亲眼一见后,抬起头一副终于死了心的样子,道:“居然真是个儿子!这下还怎么结亲家?”
薛圣道:“怎么不能结,将来你生个女儿不就得了。”
姬无瑕斩钉截铁:“不行,我也是要生儿子的。”
薛圣道:“这事儿哪是想什么就来什么,首先你得有。”
后来陆杳休养期间,苏槐不可能时时刻刻都守着,只要他前脚一走,姬无瑕后脚就无缝衔接到陆杳这里来。
帮她看儿子,陪她解闷,还做些能沾上手的事。
陆杳身体亏,每日都是汤药补品伺候着,她需要尽快恢复元气。
有姬无瑕在,把这事督促得牢牢的,一到时间就提醒她吃这个喝那个。
眼看着过几天陆杳整个人精神头和气色都好多了,姬无瑕终于才问:“杳儿,生孩子痛吗?”
陆杳想了想,道:“还好,我还能忍受。都是习武之人,照你这不怕痛不怕流血的性子,你应该也能忍受。”
姬无瑕点点头,表示赞成:“都是习武之人,这点痛算什么。何况你都没叫出声,应该不是太疼。”
陆杳想,她没叫出声有没有可能是她定性好?
只不过这事还是让她自行体会比较好,省得给她留下阴影。
姬无瑕还不大意道:“丫鬟端出来的那两盆血水虽然很红,但总归是兑了水的,实际上也没流多少血是吧。”
陆杳也点点头,道:“是这个理。”
姬无瑕摩挲着下巴,又问道:“我没料错的话。孩子是从下面出来吧?”
陆杳道:“这一点料不料都不会错。”
姬无瑕看了看陆杳,又看了看崽子,道:“这么大个头,他是怎么出来的?”
平时行房的时候她有时都会觉得撑,这样一想确实觉得不可思议。
陆杳道:“只能说,人的潜力无限。”
姬无瑕感叹道:“当母亲是真的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