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边放着一叠整齐的衣裳,姬无瑕套着便下床来。
结果腰酸腿软,她才扶着腰站起身,就不断有东西顺着腿淌下来。
姬无瑕惊得忙低头去看,还以为是自己月事来了。
但似乎不是她的东西。
她见着那浊浊红红的,又想,也不尽然,红的应该是她的,白的是行渊的。
这么一想,她才平稳没多久的心就又开始七上丨八下、怦怦乱跳。
那股温热感断断续续,姬无瑕难免回想起昨晚,就觉好像更腿软了两分,她坐在床沿上缓了缓。
她扫视了一眼房间,到处叠红挂彩,案台上的龙凤喜烛已经燃完了,流了满烛台的红蜡。
阳光透过门墙上的格子纱照射进来,将那寸寸红锦映照得鎏金绯艳。
行渊什么时候起的,她一个习武之人自认为还算警觉,居然一点察觉都没有。
他现在去哪儿了呢?
正这样想着,姬无瑕看见门外有人影在移动,便出声问:“谁在外面?”
莲房的声音答道:“夫人醒了啊。公子吩咐,房中备着热水,夫人可要我进来侍奉夫人沐浴?”
这突然换了个称呼,姬无瑕还有点不习惯。
姬无瑕往屏风那边瞧了瞧,后面确实有个浴桶,便起身过去看,见里面果然已经备好了水。
水里还撒了一层花瓣。
一探水温,还是温热的。
姬无瑕便道:“不用了,我自己洗吧。”
她解了衣衫就泡进水里,温水裹身,还有点刺激,不过很快适应放松下来。
莲房在外道:“夫人有什么需要就叫我,我就在门外。”
姬无瑕问她道:“行渊呢?”
莲房应道:“公子在书房呢。”
莲房这一说话,书房里的行渊便也知道她醒了。
没一会儿,书房的门就打开,姬无瑕听见他在吩咐莲房去取早饭。
姬无瑕心里顿时紧了起来,再过了片刻,就听见有人推门进来了。
想都不用想,自然是行渊。
姬无瑕还是透过屏风偷偷瞄了一眼,见得一抹分外修长挺拔的身影。
她感觉她透过屏风偷看他时,他似乎也在往她这边看。
姬无瑕莫名紧张,一时没吭声,他便也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