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拂着她的发丝,一时间那背影竟与薛圣在梦中的光景别无二致。
薛圣胸口起伏着,整个胸腔里塞满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他定定望了那背影许久。
后来,他开口直截了当地问道:“霍逍为什么见了你就躲?他为什么怕你?”
袁空青没回头,却也应道:“这个我也想知道,要不要去把他叫起来问问。”
薛圣又问:“他先前在船上当着众人的异常举止,是不是因为你?”
袁空青缓缓转过身来,薛圣再问:“你是乐山来的,我忘记了的事是不是与你有关?”
袁空青道:“何以见得?”
薛圣嗫喏了下嘴,答不上来。
袁空青道:“只因我是乐山人氏,勾起了你潦草一些对乐山的回忆吗?”
薛圣道:“不是,我刚刚梦见了你。”
袁空青脸上未曾有丝毫的神情变化,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是因为你白天想起过我?”
薛圣一听,立马有些急眼地否认道:“不可能!我白天未曾想过你!”
实则他心里是虚的,白天是没想过,可却也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她身上总有一种奇异的气质吸引着他,让他自心底里对她产生几分敬仰。
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在敬仰个什么。
薛圣还急急辩解,道:“你莫要误会,我对那所谓的男女之情不感兴趣!”
袁空青道:“我也没指是男女之情。”
薛圣一噎。
他想,大抵也是,因为她是乐山来的,又因为他白天偷偷多看了几眼,所以才会梦到她。
把她与自己的过往联系在一起,是毫无证据和道理的。
薛圣突然感到十分颓丧。
他转身往回走,顿了顿,又回头问她:“你为什么没回去睡?”
袁空青道:“还有一个时辰天亮,我通常起得早。”
她对薛圣又道:“你若非要问我是不是与我有关,倒也有些干系。阿月是在乐山与一个常在她那里买材料的外乡人私奔的,而乐山是归我袁氏管的。”
薛圣身形震了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