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圣想起来,又道:“昨天问了袁家主乐山的事,好似也没说得太明白,能不能请袁家主说得更详细一些?”
袁空青道:“霍掌门不是在乐山待过吗,你问他,他能说得更详尽。”
霍逍顿时正襟危坐,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年少时候的事哪个还记得!我现在连去乐山的路都忘得一干二净了!老弟,你就是打破砂锅问到底,我也绝答不出来半个字!”
袁空青道:“看来上了年纪的人差不多都很健忘。”
霍逍道:“那肯定是的!”
薛圣对年纪这事还是很不服,道:“也不要太妄自菲薄,就我们当下这年纪,可以说依然还在壮年。”
袁空青道:“只要心态好,你也可以说你还处于少年。”
薛圣总觉得,这家主的话里总是不对味儿,莫名的讽刺得很。
后来薛圣再想问乐山的事,霍逍是咬死了嘴一个字都不会说的,袁空青偶尔会回应薛圣两句。
比如薛圣问起乐山主要靠什么营生,袁空青聊说道:“别的城镇怎么生活,乐山也怎么生活,柴米油盐、粮食货物,你没生活过吗?”
薛圣道:“当然生活过,就是想多了解一下。”
袁空青道:“你随处去个城里镇子,都能见到乐山大抵是个什么样子。”
薛圣问:“那袁家主是住乐山何处?”
袁空青道:“住山里,不常下山去镇上。”
霍逍道:“这与老弟你常居药谷是一个道理。”
薛圣没得到更多的有用讯息,但又不甘心就这么放下不想了。
晚上入睡的时候,依然是光影变幻,迷雾重重。
薛圣感觉自己走在迷雾里,一步步摸索。
他已经记不清是第几次漫无目的地行走着,潜意识里也分不清到底是在梦境里还是在记忆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