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行渊平缓地睁开了眼,微微侧头朝她看来。
视线两两相撞,姬无瑕见着他黑发散在枕边,被缘盖在胸口,露出白色的里衣衣襟,而她自己也不知什么时候脱了衣裳,也只穿了一身里衣。
床底下她的和他的衣裳都乱做一堆了。
姬无瑕说话都结巴了,道:“行渊,你、你你怎么……”
行渊道:“我怎么,你不记得了吗?”
而后姬无瑕的脑子才开始运转,涌入许多画面,全然是她以往心头对他的邪念,昨晚居然全都付诸行动了。
她把行渊亲了摸了,还不光亲的嘴,也不光摸的腿!
姬无瑕就差以头抢地了,从来没哪个时候有现在这样希望自己喝醉去过。
要是昨晚她喝醉了就好了,那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可她为什么没醉,为什么还记得这么清楚?
甚至连她说的每一句话,做的每一个动作,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想想真是恨不得原地死去。
行渊看着她的神情,道:“看样子,都还记得。”
姬无瑕抬起头来,道:“对不起啊行渊,我昨晚有点太狂了。”
行渊道:“起来。”
姬无瑕就老实地从地上爬起来。
行渊又道:“上床来。”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默默地掀开一个小小的被角,小心翼翼地摸上床,中间离行渊约摸有两个人的距离。
行渊还是一伸手臂就把她拉了过来。
姬无瑕愣了愣,就被他抱进怀里。
姬无瑕在他怀里躺了一会儿,道:“袁前辈的香是真厉害。难怪袁氏一直是江湖传说。”
行渊道:“昨晚喝了不少酒,可有难受?”
他这一问,姬无瑕自己感受了一下,奇道:“你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好像我完全没有宿醉的症状,胃里不难受,也不口渴,就跟昨晚没喝酒似的。”
可对于常喝酒的人来说,昨晚那般酒量,第二天必然是会难受的。
姬无瑕道:“这也是袁前辈的香的缘故吗?”
行渊道:“应该是。”
姬无瑕有些崇拜,道:“袁前辈真是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