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瑕很快与袁空青熟悉起来,问:“前辈此番来找薛大夫,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啊?等薛大夫回来,我们也好替前辈转达一下。”
袁空青道:“无他,叙旧而已。”
这话说来,大抵只有桌上的小童们会信了。
真要是叙旧,能把薛大夫怕成这样吗?
姬无瑕跟陆杳对视一眼,姬无瑕立马能明白陆杳眼神里的含义:长辈们的事情就由长辈们自行去解决,二师父怕这位袁前辈也不是没有缘由的,莫看她平易近人,她绝对不是好糊弄的主儿。
所以姬无瑕也就不再多问了,道:“算了算了,横竖眼下薛大夫不在,前辈与他也叙不了旧,不如吃饭喝酒,前辈能喝吗?”
袁空青入乡随俗,道:“倒也可以来两杯。”
姬无瑕没想到,她一个长辈和晚辈相处起来毫无架子,姬无瑕说的什么她都能接得上两句,就像平辈一般,甚至于还能跟姬无瑕划两下拳。
只不过她虽然没有架子,身上却有种气场,让人不会忘记她是长辈而得意忘形。
陆杳用饭时,苏槐就给她布菜,不知不觉在她面前的碟子里又堆成了一个小丘。
不过陆杳却没怎么动那些。
苏槐道:“你为什么不吃?”
姬无瑕也不停动筷给陆杳加菜,油然而生一种优越感,哼哼道:“你懂个屁,她现在不吃那些。至于她为什么不吃,只有我知道。”
晚饭小童们跟打仗似的吃得香喷喷,大人们喝了几杯酒,只陆杳喝的是茶水,苏槐和行渊虽言语偶尔夹枪带棒,但总体气氛还是比较和谐。
有袁空青在,苏槐和行渊都端了酒杯。
袁空青道:“两位都是英才俊杰,这江湖天下,能人辈出,我许久没出山,有些落后了。”
行渊道:“避世而晓江湖事,何来落后一说。”
袁空青道:“这话也合衬行渊公子自己。”
袁空青又对苏槐道:“今日多谢府上的酒水款待。”
苏槐道:“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