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见他信的开头还当真写得个头头是道,并且用足了她的语气,但就是支的法子非常心黑,什么下三滥手段都能使,搞不死不罢休。
这信要是捎去蓬莱,那还得了。
陆杳二话不说,扑过去就抢了信纸,当他面撕了个粉碎。
陆杳道:“苏槐,你少整这些有的没的,就算姬无瑕没认出你这字来,你以为你能诓得了我三师父吗?”
苏槐索性直接问道:“怎么才能让你三师父和你好姐妹黄了?”
陆杳道:“姬无瑕信里不止一次提到,要我跟你好好过日子、凡事有商有量不离不弃,你却盼着她黄了?”
苏槐道:“你以为我不知,她让你我好好过日子,便是好在将来,指着我随你唤她一声三师娘。”
陆杳:“……”
诚然,姬无瑕就想占狗男人的便宜,狗男人又最不会让别人有机会占他便宜,这两货想也想到一处,劲儿也使到一处,要不是相隔太远,只怕早咬起来了。
陆杳道:“就你跟姬无瑕这路子,要说你们不是一个妈生的,谁信?”
苏槐见她撕了信纸,便又重新铺一张,并且提笔蘸墨,大有重新再写一封的架势。
好像不写完这回信就不罢休的样子。
陆杳一不做二不休,这回他都还没来得及落笔,就又被她扯走信纸给撕烂了。
可就在那同时,苏槐手里的笔锋一挑,直接就往陆杳脸上挥来,在她脸上一撇一捺地划了两道。
陆杳是全然没料到,在墨汁上脸的瞬时就反应了过来,这狗男人哪里是要写信,分明是搞了个障眼法来拿她的脸泄愤。
当是时,陆杳手指拈住那支笔,手指一掐就把笔头给掐断了来,与此同时她一手揪住苏槐反身就一把将他按在书桌上。
她拈着笔头就往他脸上招呼。
这时候剑霜送了膳食来,屋门开着又没关,便先送进门去。
虽然他家主子经常一时兴起,但若是有什么事定然会第一时间关门,对此剑霜还是十分自信的。
毕竟照主子那般护独食的人,岂会让旁人多看一眼不该看的。
故而都形成惯例了,只要房门没关,便是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