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抬脚跟上,一边往油纸袋里抓了几块肉干,就一把塞进嘴里。
行渊道:“嘴里装得下吗?”
姬无瑕囫囵道:“我向来是这么吃的!”
白天的时候,宫里来了不少的宫人,还有礼部的官员。
姬无瑕到前院去看,他们见了行渊,无不是恭恭敬敬。
姬无瑕躲在廊柱后听了一会儿,原来这朝中的官员和宫里的人都是来请行渊入住皇宫的。
登基仪典在即,哪还有新皇住在宫外府邸的道理。
以往历代皇帝登基,哪个不是尽早住进皇宫里,积极筹备起登基大典,可这位大殿下,不管是宫里的老太监还是朝中的官员,劝都劝不动。
此前在皇宫朝上,官员们想必也提过许多次了,否则也不至于今日再登门来请。
结果一干人等在院子里站了半日,礼官和掌管宫中内务的老太监在厅上说破了嘴皮子,行渊也不为所动。
最后行渊只让他们仪典照常准备,若无他事就先回。
于是乎礼官仪仗和一群宫中太监只好无功而返。
那些人陆陆续续地出了府门以后,院子里才算清静下来。
行渊踏出厅门,就看见姬无瑕站在那廊下,也不用躲在廊柱子后面了。
姬无瑕问:“他们来请你进宫去住,你怎么不进呢?”
行渊道:“我怎么要进?”
姬无瑕想了想,道:“你今天不进,等后面登基了也迟早是要进的。哪有皇帝还住在宫外的道理啊。”
行渊看着她,一时不语。
檐外春阳明媚,一阵风起,吹得花枝树影摇曳。
她挽着的发丝亦被扬起春风的弧度,只是那眼里倒是清醒胜过于期待,少了许多平日里的神采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