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渊道:“这里没验出毒,不妨再验验他所碰过的其他东西。”
于是,又有宫人,将昨晚长景所碰过的所有杯盏碗碟都呈了上来,甚至于还包括昨晚长景所敬的那壶茶。
容妃脸色变了又变。
太医仔细一一检查,银针均没试出端倪来。
可长景这症状,分明是病从口入,太医就着重检查他的杯盘碗筷,餐具里盛了清水,又用银针试。
后来有太医想起容妃说长景是食了蟹肉以后方才开始发作的,便突发奇想将块蟹肉放进了装了水的水杯和碗碟里。
结果这一来,银针再往那茶杯里一试,便见分晓。
只见银针渐渐就暗淡了去。
太医恍然道:“原来如此!单独验不出毒,唯有这二者结合方才显出有毒!”
容妃脸色煞白,人也跟着踉跄发软,死死盯着那只长景用过的茶杯。
怎么可能……
怎么会……
她不可能会搞错的。
行渊看向容妃,道:“昨日他敬茶,这茶器唯有你碰过。”
容妃摇头,行渊道:“你既知道怎么回事,想必也知道解药在何处。”
太医连忙道:“容妃娘娘,小皇子的情况刻不容缓,如娘娘有解药,还请快快解小皇子之危!”
容妃失声道:“我没有解药!他是我亲儿子,我怎么可能会害他!”她颤手指着行渊,“是他!明明就是他害的!”
皇后道:“先把容妃扶下去休息吧。”
容妃愤恨道:“我不走!我要他偿命!那茶杯本来是给他用的!肯定是他换了,是他换了!”
皇后沉声道:“容妃,再胡言乱语便去皇上灵前自省!”
容妃被左右架着走了,皇后又问太医:“现在既然验出了问题所在,太医看,多久能配制出解药?”
太医道:“娘娘恕臣等无能,虽查出了毒处,可想配制解药却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小皇子又如何能等得及。”
容妃正被宫人押至殿门口,听闻此言,整个人都是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