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叫守在门外的随从听见了,冷哼一声,道:“十二万九千两的,都够大军一两个月的开支了,姑娘可真是会狮子大开口。”
陆杳道:“你知道你为什么会被调到敬王身边干事吗?”
随从自然是知道的,还不是因为敬王爷身边的旧人都死了。
陆杳又道:“要不是那十几万两,此时你应该在皇陵替你家王爷守陵。”
随从喝道:“你大胆!”
这一路上好吃好喝地供着她,不就是仗着王爷纵容她,她才敢如此放肆!
陆杳却对敬王道:“你这狗腿子不太行。”
敬王耐心讨教道:“哪里不行?”
陆杳顺口即来:“要是苏槐的人,如此聒噪的都被他打个半死,后来也打老实了。
“苏槐向来言必行行必果,他应下的事,若是找上门去,二话不说,已经开始去筹钱了。
“难怪敬王与他博弈总是逊了一筹,由此可见一斑。”
敬王微微笑道:“我也没说我要赖账。”
陆杳道:“那便折算成银票给我吧,交易是在南淮做的,银票就兑成我们那边的银票吧。”
敬王道:“只是我眼下没钱。”
陆杳道:“当初苏槐请我朋友办事时都是爽快给钱的,可不像敬王这般。更何况我还听说敬王手里有矿。”
敬王叹息一声,道:“当下这时局,正是交战之际,银票哪有那么好兑,便是矿上运银来,也得需要一定的时间。”
陆杳道:“那便请敬王尽快去凑吧。”
说着做了个“请”的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