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儿一落,苏槐就眼神就滞了滞。
他看见陆杳眼角红了。
越来越红。
那双桃花眼里满是疲倦,本就布着红血丝,她眼睛一红,别是一番零落滋味。
苏槐伸手抚她眼角,她盯着他,声色依然平静,问:“你想要什么喜?什么狂?”
说罢,她忽然伸手搂住他,倾身就靠上去亲他。
一个初初醒来,一个满身疲惫,都是一副虚态,可亲到对方的那一刻,却好似能获得一些力气。
不如之前那般激狂热烈,只是温柔缠绵地吻。仿佛只有触碰到,内心才能被抚慰到。
亲了一会儿,陆杳抽身离了离他,眼眶通红地问他:“这样够不够?”
苏槐道:“不够。”
他手掌扶着她的后脑,将她拉了回来,又吻了上去。
石锅里咕噜噜地沸腾着,冒着一股药气。
两人就坐在石床边,毫无保留地将仅有的力气用来亲吻对方。
后来,外面有振翅的声音,接着就有什么东西误打误撞地飞了进来。
陆杳这才如梦初醒,与苏槐分开,两人朝洞口那边一瞧,就见团黑漆漆的家伙正蹲在那里。
两人看着它,它也鼓着一双眼看着他俩。
它似乎一脸懵懂,还歪头看,约摸是搞不懂这两个人刚刚在干些什么。
陆杳被它这一打扰,方才的情绪不由淡了一些,道:“黑虎,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黑虎左右摆了摆身子,也不敢随便乱叫。
陆杳叫它往别处去它也去了,可想来不管飞多远,到最后它还是会偷偷回来找她。
黑虎都是晚上回来溜达,溜达了两个晚上才发现她的。
黑虎不吭声,转头又飞了出去。
没一会儿它就去而复返,嘴里还叼着个东西,献宝似的丢在地上,用爪子往前推了推:娘,给你。
陆杳一看,竟是只野兔。
这家伙向来有这么点习性,喜欢跟陆杳分享它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