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槐道:“朝中正值用人之际,臣也不愿看着朝中元气大伤,是以与孔大人私下相商。孔大人怕是不想累及家人,臣请圣上看在他也算为朝廷劳碌半生,恕其家眷。”
皇帝一听,他这话算是给了自己一个台阶。
如此也就顺理成章不用大肆追究了。
皇帝沉吟道:“如此也好,就免了其家眷罪责吧。此案就移交由大理寺,若非朝中需用人,朕定严加查办、绝不姑息!”
朝臣们呼道:“皇上英明!”
后来皇帝确也免了涉案官员的抄家落狱之罪,但账上数目需得两倍补齐上交国库。
苏槐在外忙了两日,又得以清闲了两日。
中午他从外面回来,同陆杳一起用饭之际,说道:“新裁的夏衣送了过来,洗净晾干了,一会儿你试试。”
陆杳道:“衣裳还少吗?”
苏槐道:“天气热,送了些更轻薄透气的。”
陆杳道:“相爷倒也不必如此费心,我不热衷于衣裳首饰、胭脂绫罗。”
苏槐道:“我热衷。”
陆杳:“……”
她蓦然回想起在南淮的时候,这狗东西喜欢玩看人换装的游戏。
陆杳黑了黑脸道:“你热衷那你自己穿吧。”
苏槐道:“是照着你的尺寸来的,我穿不下。”
午后,苏槐果真拿着一叠夏衣给陆杳试试,道:“你若嫌麻烦,我可以帮你。既不要你脱也不要你穿。”
陆杳一把扫过他手上衣服,道:“你出去,我就换。”
苏槐也配合地踏出了房门去,陆杳利索地啪地关上了房门。
屋外阳光正烈,树上蝉也叫得欢实。
苏槐便站在屋檐下的阴凉处,微微眯着眼,看着院里夏日明晃晃的白灼一片,有些刺眼。
结果还没等一会儿,房门就应声而开。
苏槐甫一回身,冷不防一堆衣裳就直接摔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