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京归朝,也应是将她带回了京中。
如此也就能说得通了。
敬王思量了一阵,随后将平王与焲朝宰相苏槐私通之证交于身边人,吩咐道:“送去焲京,给他们的主君看一看,想必会很有趣。”
毕竟一国之宰相与别国王爷私通,这可是犯了国之大忌。
敬王想,自苏相收复南淮回京以后,焲朝的皇上恐怕已经容不得他。
南淮的常彪只是一介行军打仗、拥兵自重的武夫,尚且令他们的国主如此头疼;而他苏槐不仅善兵伐谋,还专权揽政,将来只会祸患无穷。
皇帝想除去他,他必然有所察觉,所以一旦兵权在手他就不可能会上交归还。
事实证明,也确是如此。
敬王回国以后,细细一盘算,也明白了过来,此前苏槐弄出那么多事端,不惜让满朝朝臣对他恨之入骨,就是为了顺利取得兵权。
而敬王无意之中,竟也帮着推波助澜了一把。
现如今,苏槐掌着南淮军的兵权,焲朝的皇帝应该恨不得除之而后快吧。
这个当口,他把苏槐与云金平王私通的罪证送给他们,不知又会不会惹得他们朝局动荡。
手底下的人立刻就去办。
随后敬王思量了一番,又起身离了府邸,去往宫中觐见。
云金皇帝说起两国国事,与他敬王道:“如今你已顺利回朝,我就再无什么后顾之忧了。我看焲朝才经了一场南淮之乱,国力大损;“再加上宰相苏槐必是满朝的眼中钉肉中刺,他们朝堂定然动乱不安、难以齐心,此时正是我云金举进之大好时机。”
敬王听着,一时不语,云金皇帝又道:“蓬莱虽与我云金交恶,但蓬莱国主身体益发不行,他要是死了,蓬莱定然又会乱上一乱,届时他们自顾不暇,便是没有蓬莱助力相帮,我云金养兵千日,如今兵马齐备,也大可搏上一搏!”
皇帝还道:“焲朝虽有苏槐,此人能耐大,可也野心勃勃,难怪焲朝君臣忌惮他。如若能让他们先行内乱,我云金就又多两分胜算。”
敬王道:“父皇所言在理。是以儿臣已将他与弟平王勾结之事传回了焲京。”
皇帝欣然道:“如此甚好,也算那逆子还能发挥一点作用。且看他们如何乱,我们再随机应变。”
随之,皇帝感慨,“焲朝可真是养了一头虎狼,到最后,成也靠他,败也靠他。”
敬王道:“想要他们君臣彻底决裂,还需得一步。”
皇帝精神矍铄地看着他,问:“哪一步?”
敬王揖道:“儿臣想向父皇请一封去往焲京的国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