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薛圣引她在屋中坐下,又给她吃了些药丸,然后再诊。
姬无瑕在旁等得心焦,终于等薛圣收手之际,姬无瑕忙问道:“二师父,她情况怎么样?”
薛圣对姬无瑕道:“银蛇花在她体内发挥了几成作用,你一路跟她在一处,你应该最清楚。她的功力恢复得如何?”
姬无瑕道:“那是恢复了十成十,甚至比以往还要彪悍些。”
薛圣叹道:“那不就是了,功力恢复了十成十,银蛇花的作用也发挥了十成十,相应的毒性也是十成十。”
姬无瑕道:“那二师父有没有什么法子给杳儿解毒啊?”
薛圣道:“这毒性与药性本是一体,与其说是毒,不如说是药性的反噬,有益即有损,眼下觉识退化,损伤已经造成,能怎么解?”
姬无瑕急道:“可银蛇花的药性已经慢慢散了啊,怎么她还不见好呢。”
薛圣道:“有些损伤可以通过时间慢慢复原,而有些损伤可能无法复原。”
姬无瑕道:“什么意思,意思是她复原不了了吗?”
薛圣道:“这不是外伤也不是内伤,而是她的感知出了问题。每个人不同,此前行渊也说了,有的只是丧失一种两种觉识,有的却是全部丧失。有的慢慢能恢复,有的却不能。”
尽管如此,薛圣还是给陆杳施针。
姬无瑕在她手里写道:“杳儿,有感觉吗?”
陆杳道:“二师父在给我扎针,为什么没有?”
薛圣道:“她的触觉痛觉还在。”
随后薛圣抽了针,又道:“你先带她回去休息,等我弄个方子出来给她调养试试。”
薛圣花了两天在屋里钻研个最为合适的方子,嘴上却没少絮叨,当然是絮叨行渊,道:“用那银蛇花的时候,你们一个两个都不阻止,还由着她,现在好了,徒儿都成了什么样子!”
行渊道:“那你怎么不阻止?”
薛圣嗫喏了一下,哼哼了两声。
行渊道:“谁能阻止得了吗?”
正因为如此,薛圣才觉得恼火又无奈。
他们这徒儿,平时不声不响,可真要是执着起来,就跟凌霄一个样。
要是拦得住才怪。
她要报的仇是一定要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