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圣道:“那烟华盘在背上的时候不能动用功力是对的,但现在情况又不一样,那毒筋本就是额外生长出来的,与他的精血气脉已经断了养分供给,现在行气运血不会再助长它了。”
故苏槐每日再花一两个时辰的时间来打坐调息。
他身体底子好,那几日他恢复的速度明显快得多。
陆杳的手过两天得换一次药,基本她都是背着苏槐换的。
第一次换药时,换下来的绷带连带着她手心里的一层残破的皮肉都给拉扯了下来,里头血肉猩红,不忍直视。
姬无瑕纵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也被这情况急得满头大汗,磕磕绊绊的。
她弄不好,还是陆杳自己上药,自己包扎,姬无瑕在旁帮她递东西,才平平稳稳地换好药。
姬无瑕骂骂咧咧,无非就是骂苏槐那狗贼,过后又道:“杳儿,你是个狠人。”
彼时,苏槐正在薛圣屋子里说话,陆杳有她师父做掩护,倒不担心他会发现。
可后来,小童们跟他很熟很熟了,一天姑爷长姑爷短,那就是苏槐的小耳目,陆杳这里一有风吹草动,小报告第一时间就能打到苏槐那里。
比如这厢,陆杳趁着苏槐在她二师父那里,便在这边药屋换药。
一小童猫着个脑袋往里瞧了瞧,扭头就跑掉了。
他跑去薛圣屋门口,看见薛圣和苏槐在聊天说话,眼巴巴也不敢插嘴的样子。
苏槐正好面向门口,看见了他,道:“怎么了?”
小童道:“姑娘在换药。姬大侠说,她手都烂成什么样子了。但是那个样子我没看清。”
苏槐闻言,面上也无甚异色,只对薛圣道:“前辈,失陪一下。”
薛圣虽不多舌,但既然药童偷偷来通风报信了,他也没有阻拦隐瞒的道理,便道:“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