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童们不禁流露出同情之色。
“姑爷都让姑娘吃了,姑爷是真的很喜欢姑娘。”
“姑爷真可怜。”
陆杳看他那一脸煞有介事的模样,仿佛他自己都快把自己骗过去了一般。
陆杳对小童们道:“他一个大人,还需得要你们来同情可怜他吗?你们真以为他会饿着自己吗?”
饿着全天下的人,都不会饿着他好吧!
随后姬无瑕过来传个话,薛圣叫苏槐过去,小童们这才散了。
苏槐起身,端着空了的粥碗,道:“你再睡会儿,等我回来,再喂你吃中午饭。”
陆杳:“……”
这狗东西还喂上瘾了不成?
搞得她好像是个瘫痪在床、生活不能自理的废人似的。
陆杳睡醒了,床上哪能躺得住,便起身洗漱,换了衣裳出门去。
姬无瑕跟她说道:“你俩可真行,他睡着的时候你守着,你一睡着他又醒来把你守着,你俩是在过家家吗?”
陆杳不耽搁,径直去二师父那里,正好看见苏槐宽了衣,薛圣正给他施针。
她见得他满背都是紫黑色的痕迹,伤口在淌血。
陆杳一边收拾血迹,一边蹙着眉头问:“师父,他这情况怎么样?”
薛圣道:“能怎么样,有待观察。两种毒是需要时间糅合的,这期间难受是要难受些,毕竟带毒的这部分血肉枯竭坏死,能是什么轻松事儿么。”
顿了顿,他又道:“不过我看贤侄尚能忍,要是痛不能忍,我可用些药入你毒筋镇住你的痛觉。不过这样的话,药物作用会使得这个过程还得更漫长一些。”
苏槐道:“能忍。”
只是陆杳分明见着他背上肌肉都绷紧了,这是痛觉所造成的他本能的身体反应。
先前在她屋子里时,他还能若无其事地坐守在她床边等着她醒来,再喂她吃粥。
陆杳也不知是什么样的心境,给他清理血迹时,手指轻轻抚了抚他绷紧的肌理。
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
他背影顿了顿,果真就稍稍松懈了几分。
这些日他背上的情况随时都得关注着,不能大意。
他每日上午下午都要在薛圣这里接受后续调治。
他身体虚弱,背上的伤痛无疑是消耗着他的精气血,薛圣一边又从其他方面给他进补调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