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墨大夫又感叹,“陆姑娘那性子,就她敢跟相爷对着来,一看就是个不好招惹的。相爷真若是惹毛了她,她不好过,能让相爷好过吗?
“相爷也是马失前蹄,到最后居然栽到个女人手里,还心甘情愿地让人刺一剑。”
剑铮道:“剑霜也被她打成内伤了。”
墨大夫默了默,道:“她这么厉害的吗?”
剑铮道:“以前我们也不知道,她有这么厉害。”
两人也就在这私下里说说,到了主院可一个字都不敢开口。
那偏院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下午方才休止。
几个男的被剑铮拎出来关回了大牢里。
苏槐在院里歇了大半日,下午的时候过去偏院,一进屋中,便有一股子yín 糜的气息还未消散。
他看见长公主躺在床上,喜被掩了大半个身子,但裸露在外的手脚,原本光滑白嫩的肌肤全是青青紫紫的淤痕。
她浑身透着一种苟延残喘的破败气息,与昨日的风光相比,天壤之别。
长公主一直双目无神,直到苏槐进屋里来,许久她才动了动眼珠子,看向他。
她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也只能够这样一动不动地死死看着他。
苏槐坐在椅子上,与她闲聊一般道:“这个新婚夜,过得还算满意吗?”
长公主惨白的脸色一派死寂,道:“我未曾害过你,不过就是想往后与你并肩而行。以往别人都说你人面兽心,我却不以为意,如今倒是看清楚了,这些年来我悦的是怎样一个东西。”
苏槐道:“你该早些看清。”
他道:“我拿条件与你谈的时候,你若好好将东西交给我,倒也罢了。这是你提的条件,我是照着你的要求娶了你。”
长公主闭上眼,嘴角森然笑道:“只可惜,你这辈子都休想再得到灵犀去救你想救之人。”
苏槐道:“灵犀不过是件死物,但这天下地大物博,定不是唯有灵犀才能起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