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使劲往前挪脚,结果这厮像使出了千斤坠似的,她迈两步都困难。
姬无瑕感叹道:“你这个狠心的娘哟!我的黑虎有爹疼没娘爱,落入贼手生受折磨,拔它毛跟脱人衣服有什么区别,以后它还有什么脸当一只鹰哟!”
陆杳:“……”
姬无瑕道:“早知如此当初还不如一头撞死在悬崖上呢,也好体面些。”
陆杳道:“你够了啊。”
姬无瑕眨眨眼望着她:“那你救不救?”
陆杳亦看着他道:“你应该和狗男人比比谁脸皮更厚。”
姬无瑕道:“那我肯定比不上他。”说着就晃她的腿,“救不救救不救?”
陆杳实在被他赖得没法,最终只好道:“我试试。”
姬无瑕高兴得起身就搂着她在她脸上亲了口,道:“不愧是我孩儿的好娘!”
陆杳白他一眼,嫌弃地擦了擦脸上的口水,道:“这娘你还是自己当吧,我没那种鸟儿子。”
这厢,黑虎被苏槐捉回家以后,就关进笼子里,挂在屋檐下。
苏槐还没进自己家门,就听见黑虎怄人的啸声。
一看见苏槐踏进院子里,黑虎当即炸毛了,张开翅膀暴躁地在笼子里转来转去,一脸凶相地呼啸,仿佛在说:杀千刀的快放我出去!
苏槐吩咐剑铮道:“去,关照一下它。”
于是苏槐进屋子里洗手,剑铮就一丝不苟地走到屋檐下,准备逮住黑虎拔它毛。
黑虎顿时收了自己的毛,不然炸开的话岂不是很容易被他给拔掉,它骂骂咧咧地一边扑腾着躲闪一边趁机用爪子挠他一挠,用尖嘴啄他一啄。
剑铮一时不慎,手背就给它整出了血痕。
黑虎斗志也被激了出来,等苏槐洗完手出门来时,就见它一副要跟剑铮死拼到底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