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杳和阿汝见到她们来,丝毫不意外。
常贵妃不就是要这样的结果么,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些命妇平日里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今日常贵妃不仅仅是当众羞辱了阿汝,也让她们觉得丢尽了颜面,而且还是当着她们女儿的面。
命妇们自己尚且还能忍,可让她们的女儿回家以后如何面对父亲。
是以她们怎么可能咽得了这口气。
这些个命妇快步走到廊下,拦住了阿汝的去路。
她们看阿汝的眼神十分嫌恶,张口便不客气道:“妓子就是妓子,登不得台面的东西,也就净会使些狐媚手段,勾引别人丈夫!”
“还敢在贵妃娘娘面前丢人现眼,也不嫌自个脏了地方!”
“人尽可夫的浪女,也配出现在这宫里!”
阿汝面色尽量从容,道:“碍了夫人们的眼,是民女之过。民女这便退下。”
可她们丝毫没有让路给她走的意思,道:“干尽了腌臜事,在这装什么纯良!”
阿汝福了福礼,道:“不知道民女做了什么腌臜事了?”
“你勾引别家男人,还说你不肮脏?!”
阿汝道:“朝暮馆本就是风月之地,我是朝暮馆的花魁,但凡来者是客,我尽职责招待,哪里错了?”
命妇们没料到她还如此振振有词,气得不轻,道:“当个妓女你还光荣了?”
阿汝道:“我不光荣,但我也没做伤天害理之事,不过就是风尘之中求个生存罢了。
“我在朝暮馆安生,进出朝暮馆的客人腿脚都长在他们身上,来去都随他们自由,此前我未出朝暮馆的大门,不知又如何勾引别家男人?”
为首的命妇道:“跟个下贱胚子说这么多干什么,给我扒光她的衣服,倒要看看她这副供男人玩弄的破身子有怎样了不得!看她以后还有没有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