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时隔很久以后,在重新吃到这个味道的现在,陆遥好像清楚那个最核心的要素是什么了,也清楚为什么当时自己会舍不得,在云青提出租房时,自己会答应了。
他在那时就看穿了自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然后一直在给她这个东西。
他把自己看得透透的。
而自己就这么一步一步沦陷其中。
“怎么了?”
察觉到陆遥的视线,云青茫然看过来。
“没事。”
陆遥埋头吃饭,嘴边道:“我看楼上大露台挺不错,待会咱们吃完饭,到楼上看看风景吧。”
云青不明所以:“行呀,饭后休息嘛。”
“是饭后锻炼。”
“锻炼?”
陆遥没有进一步解释。
然后在云青放下碗筷后的瞬间,拽着他手便上楼,在云青觉得,陆教授今天是不是有点太猴急,以后她终于要表现出自己如狼似虎的一面时。
陆遥把他带进了八角笼中。
“阿遥......”
他脸上有瞬间茫然。
“狡诈魅魔!”
陆遥大喊一声,整个朝他扑了过去。
“给我受死!”
“不是!”
“阿遥!”
“饭后不宜剧烈运动!”
回应他的,是如雨花般落下的密集拳头。
云青在短暂的错愕后,从陆遥断断续续的质问中,逐渐回过神来。
他好像东窗事发了。
在他计划宣布完美收官的几天以后,陆教授也终于意识到他计划中,最核心的一点。
“嗷嗷嗷!!”
“痛!”
“你还知道痛?”
八角笼中。
凄厉的哀嚎回荡,两人正进行着一场饭后运动。
当然,这场运动没有持续的太久,哀嚎很快也变成委屈的倾诉和耐心的呼一呼。
看着云青向下的嘴角,和脸上装出来的委屈,陆遥拉着他的手轻轻给他呼着,呼呼的同时不忘温声细语的哄他,问他是不是打痛了。
关于云青从前的计划,陆遥差不多全部知晓。
但.......
知道又怎样呢?
云青给她的“家”就是她最想要的,从前是,以后也是,就算已经知道一切,就算一切重新再来,陆遥清楚,自己不会拒绝他,甚至在清楚这一点后,会尝试主动走向他。
这顿揍,更多只是替当时的自己出出气。
“你还有什么瞒着我没说的?”
“我想想。”
“意思就是还有?”
要说还有什么瞒着没讲,那就只剩下让她从初中开始教自己化学,而自己偷偷准备和她当同事这事了。
但这事,我想的是毕业再告诉她呀。
见云青张着嘴没说话,陆遥轻哼一声,推推他肩膀,从坐垫上起来:“不给你呼了,痛死你,我要下楼睡午觉了,你自己在楼上待着吧。”
“阿遥,咱说好历史遗留问题不追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