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书瞧着都有些脸红心跳,他小声安抚时容,“公子还是早些起来吧,若您收拾的快,还可以在马车上休息一会呢。”
时容怨气十足的下了床,任由婢子们给他穿衣打扮。
“公子,今日您想戴哪根簪子?”
“都行。”
“公子,今日梳什么发式?”
“都行。”
“公子,今日还穿红衣吗?”
“都……”
等等。
时容勉强打起了精神。
他一向喜欢红色,往日里总是一袭红衣,明艳如火。时容每每看到镜中的自己,都会被自己给惊艳到。
只是今日这宴会说是鸿门宴也不为过,他打扮的那么美做什么?
时容想到那讨人厌的时白宣和燕檀央,总是穿着一袭晦气的白衣,活像是在守孝一般,便道,“给我也换一身白衣。”
婢子们惊到了,面面相觑,满脸为难:“……啊?”
时容倦怠地睁开了一只眼,“怎么了?”
他穿白衣很奇怪吗?奇怪的话就更好了。
玉书小声提醒时容,“公子,您没有白衣啊。”
……哦。
是哦。
他觉得白色晦气又不好看,是从来没有制过白色衣衫的。
但时容自然是不肯就此罢休的,他脑子一转,便道:“我听闻裁衣房不是给时白宣新做了几件衣裳吗?玉书,你去挑一件白衣拿过来。”
他的身形同时白宣差不多,抢了时白宣的衣衫,正好还可以借此事给时白宣添堵,简直就是一举两得。
时容觉得自己真是太聪慧了。
玉书迟疑了一刻,还是应了声,带人出去了。
时容闭目休息了一会,玉书便捧着一件白衣回来了。他有些惊讶,“怎么这么快?你没撞见时白宣那边的人吗?”
玉书服侍着时容给他换上白衣,他小声道,“遇到了。但我们人多势众,裁衣房直接把最好的一件衣裳给我们了。”
时容看了看身上的白衣,布料是由云锦所制,且由银线勾勒出了朵朵云纹,腰带嵌了玉珠,低调而不失华贵。
他冷笑,扯了扯自己身上的衣裳,“时白宣总向他人暗示,说娘亲苛待他,这一身衣裳少说也值个三五百两银子吧?”
好在他抢过来了!
玉书也知道时容厌恶极了时白宣,便道,“玉如当时说了,您身上这身衣裳,是白宣公子参加宴会要穿的呢。”
时容心里顿时更加舒坦愉悦,也不排斥要去参与的寒梅宴了。他打定主意,届时一定要多去时白宣面前晃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