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完饭后,宋清芸叮嘱时容,“你到时候就跟在我身边,没有我的吩咐,你哪里都不许去,听到了没?”
时容耷着耳朵,“听到了,听到了——”
mǔ_zǐ 二人出了堂屋,便见拐角处站了一个衣衫单薄破旧,低眉顺眼的人。看到他们,这人怯懦地喊:“母亲,弟弟。”
时容一见到他,眉毛就竖了起来,“时白宣,我是不是警告过你,我去哪里,你都要退避三尺?”
顿了顿,时容才想起什么,接着道:“还有,你不要喊我弟弟!”
宋清芸没有制止时容,她扫了眼时白宣的衣着,神色冰冷了几分:“白宣,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时白宣嗫嚅着,“嘉玉邀我出去……”
时容冷笑一声,语气嘲讽:“你想去就去啊,娘亲又没说要管你。再说了,明明娘亲已经给你置办了衣服,你还故意穿的这样破旧,是准备给谁看呢?”
“是想向全京城的权贵宣扬娘亲是如何虐待你的,对不对?”
“不是,不是……”时白宣连忙摆手,脸色惨白地解释,“我只是舍不得穿那些新衣服,出府后,我才会穿的。”
时容从小到大,可是吃了不少时白宣的亏。他的名声之所以这么差,时白宣有一半的功劳,“你装,你再装……”
“容容。”宋清芸制止了时容,随即淡淡地瞥了时白宣一眼,道:“你想出府的话,直接吩咐管家给你安排马车就行了。”
时白宣恭恭敬敬地低头,“谢谢母亲。”
宋清芸应了一声,带着时容从他身边绕过,缓缓离去。
见时容mǔ_zǐ 离开,时白宣的婢子玉如连忙捧了手炉给他,神色担忧:“大少爷……”
时白宣摇了摇头,苦笑道:“我没事的。”
坐上了马车,时容伸手抓了一把瓜子,愤怒地磕着,口中模糊不清地骂道:“时白宣这个人,天天作出一副小可怜的模样,就好像我们都欺负了他一样,真是心机叵测!”
时白宣在时容面前,总是唯唯诺诺的,时容又天生骄傲恣意,脾气火爆,不少人都觉得是时容欺负了他。
因为时白宣的作态,他们mǔ_zǐ 二人在京中的名声可以说是差到了极点。
在他人口中,时容是个持美行凶、高傲恶毒、欺负兄长的弟弟,而宋清芸,是个面慈心苦、心机深重的恶毒继母……
总之,时容真是讨厌死了时白宣了,若不是宋清芸拦着他,他非得揪着时白宣,狠狠给他几个耳光不可。
“他是原配嫡子,身份上占据了优势。”宋清芸神色冰冷,“再忍忍,等他出嫁以后,他和我们就没什么关系了。”
时容攥紧了拳头,满脸怒气,“原配嫡子、原配嫡子……若不是时锋隐瞒他成过亲的事情,我们又何至于……”
宋清芸闭目,声音晦涩:“容容,事情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