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自己的话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王鸿冷冷一笑,拔出腰间长剑,朝宅邸一挥手。
“放箭!”王鸿大喝一声,周围的玄衣卫闻言,立刻手持弓弩,瞄准宅院,一轮齐射如同乌云压顶,箭矢如雨般倾泻而下。
噗!
“啊!!”
宅院内的惨叫声顿时响起,伴随着箭矢穿透肉体的声音,令人心惊胆战。
王鸿目光冷冽,待宅邸内没了动静,他再一挥手,十几名玄衣卫当即上前。
他们从腰间取出钩索,用力一甩,钩索便如同灵蛇出洞,准确地甩进宅院内,牢牢地钩住了院墙。
接着,这十几名玄衣卫沿着绳索借力一跃,轻松地跳了进去。
王鸿紧随其后,伸手一拽绳索便跳进了宅院。
唰!
他尚未落地,一根铁棍便朝脑门上打来,王鸿头也未曾回,手中剑往身后一挥,那护院当即人头落地。
先一步进来的玄衣卫,已经杀了许多人,一部分则去打开了宅门,将外面的兵士放了进来。
这勋爵府邸的护卫们虽然训练有素,但在皇城司的精锐面前,却显得力不从心。
他们拼死抵抗,但无奈人数悬殊,且皇城司玄衣卫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武道高手。
王鸿手持长剑,剑光闪烁,每一击都精准而狠辣,其剑法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所过之处,人命如草。
宅院内的惨叫声和兵器交击声交织在一起,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
这场打斗持续了许久,直到宅院内的护卫们全部被歼灭,王鸿才缓缓收剑,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他环顾四周,确认一切都已经结束,然后才转身看向沈连城。
沈连城也杀了人,他脸色有些苍白,持剑的手不停的颤抖,脸上还沾染着血迹。
“大人,家眷都已经抓来了!”不多时几名玄衣卫押着几个老人和妇孺走了过来。
他们都是那位勋爵的家眷,二皇子派人去了上林苑,那里有陛下和百官,而王鸿要负责的便是,将那些有兵权的武将家眷抓住,以此作为要挟,免得后面再出什么意外。
“王兄,下一个去哪儿?”沈连城问道。
王鸿瞥了一眼那些人质,而后缓缓道:“下一个是文勇伯府,我们走!”
唰!
就在这时,一道凌厉的剑气陡然间撕裂空气,如天星坠地般,直扑王鸿而来。
“王鸿,小心身后!”沈连城就在站他身后,看到那剑光的瞬间,瞳孔骤然一缩,连忙出声提醒!
然而,一切都来得太快,王鸿根本来不及躲避,那道剑气如同闪电般划过,只听“咔嚓”一声,他的右手竟被齐腕斩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
“啊!我的手!我的手!!”
王鸿惨叫一声,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左手死死的抓住右手。
沈连城见状,心中大惊,他猛地朝剑气袭来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院墙上,两道身影正持剑而立。
那两人身穿玄衣,背后圆月高悬,那一身玄衣还很熟悉,感觉和皇城司的玄衣卫所穿一样。
沈连城皱眉问道:“来者何人?报上名来!”
顾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院中的人,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却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一旁的阿竹,轻声说道:“这个交给我,那个,你把他削成人棍。”
阿竹闻言,面无表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提剑便如同鬼魅般杀了过去。
顾川则杀向了沈连城,沈连城根本不会武功,他手中的剑在顾川的攻势下,如同枯枝般脆弱,一下就被崩飞。
旋即,顾川手中剑一挥,从前方划过,一道剑光一闪而逝,沈连城只觉喉咙一凉,鲜血便如泉水般涌出。
“呃……嗬~!”
死前,他瞪大了眼睛,终于看清了眼前之人的模样,那是一张很普通的脸,但是那双眼睛,却给他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是……顾川?!
他心中惊骇欲绝,想说些什么,却已经没有任何机会了。
噗通一声,沈连城倒在地上,到死也睁着眼睛,没有合上。
顾川一甩手中长剑,剑尖上的血迹如同红花般绽放,看着地上的尸体,他轻声呢喃:“本来想和你说点废话,但觉得没必要了,浪费时间。”
不管沈家造不造反,沈连城都是一定要死的,而且顾川还必须要亲自来,若是让他死在别人手上,他不太乐意。
此时,周围的玄衣卫已经反应过来,但他们却没有人去搭理已经倒下的沈连城,而是全部围攻向了阿竹。
不过,他们一群连先天境都不是的人,怎么能是阿竹的对手?
三脚猫的功夫欺负欺负寻常人还行,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和蝼蚁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区别。
面对前来阻拦的玄衣卫,阿竹手中长剑婉转,剑光闪过,挡在前方的人便已经身首异处。
噗嗤!
人头滚滚,鲜血横流。
王鸿见状,肝胆欲裂,当即选择跪地求饶,声音中带着哭腔:“不管你们是谁,只求饶我一命!我愿意做牛做马,只求活命!”
阿竹眸子依旧清冷如初,手中的剑并没有停下,悍然斩出数道剑气!
在如今的皇城中,她只听顾川的话,其他人,与她何干?
剑气斩过,王鸿的四肢齐齐被斩断,他整个人都倒在了血泊中,凄惨的哀嚎响彻夜空。
“啊!别,别杀我,别杀我!”
顾川一步步走向前来,手中的剑抵在他眉心,平静的声音中尽是冰冷:“数月前,你便也是这般在战场上,向那北蛮人求饶才得以活命的吗?”
“你早就该死了,三千玄月军葬送你手,他们在阎罗地狱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