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侯小林说，“我们在同一间策划组工作过，又共事过。我很欣赏你，也很喜欢你，希望你未来越来越优秀，成为我们行业里最棒的职员。”
张新宇眨了眨眼睛，眼眶渐渐湿润起来，脸颊泛红，她轻声问：“你真的……没骗我吗？”
侯小林看着她的眼睛，缓慢坚决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阿涛。”张新宇感激涕零地看着侯小林，“我从来没遇到过像你这么好的人。”
侯小林看着她，忽然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那么……你愿意嫁给我吗？”
张新宇一愣，随即脸色涨红，支吾道：“呃……你别开玩笑了，阿涛。”
侯小林叹了口气：“唉，看来是被拒绝了。”
“我没有。”张新宇急忙解释。
“那就是愿意咯？”侯小林挑眉。
“我……”张新宇低下头，抿紧嘴唇不吭声。
“怎么？”侯小林疑惑地看着她，“你害羞啦？”
“我……我哪儿有。”张新宇嘟囔道，“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侯小林追问，“快说。”
张新宇迟疑半晌，轻声说：“我觉得……我跟你……我们俩之间，太年轻，太幼稚，好像差距太远了，根本不适合做恋人。”
侯小林笑了：“原来是担心这个。放心吧新宇，我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也知道自己对你有多少感情。我承认，和你交往的这段日子里，我确实很享受这种感觉，但是我知道，这种事，我们还是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来吧。现在我只想把你娶回家，等结婚以后，如果你觉得幸福，我们再考虑孩子的事情。”
张新宇听了这话，顿时红了眼眶，低着头喃喃道：“你对我……太好了，阿涛。”
“傻瓜，别哭啊。”侯小林伸出食指拭掉她脸颊上的泪水，温和地笑道，“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乐意做的事情，我尊重你的选择。”
“谢谢你……阿涛……”张新宇哽咽着扑倒在他怀中。
侯小林抚摸着她柔软的长发，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但是转瞬即逝，仿佛什么都没发生。
“那我先回去了。”张新宇抽泣着，“今天晚饭还没吃呢。”
侯小林笑道：“去吧，记得吃完了打包回来。”
张新宇乖巧地应了一声：“好！”便站起身准备离开。
“新宇。”侯小林忽然叫住她。
“怎么了？”张新宇疑惑地转身。
“明天早上九点，在我办公室门口等我。”侯小林笑眯眯地说，“我陪你去医院检查身体。”
“啊？”张新宇惊讶道，“我……我不用去了吧，医生说我的病……”
“你不去，我怎么放心？”侯小林打断她，严肃道，“我必须亲自带你去，你才能安心。”
“可是……”
“我不能允许有任何万分之一的风险。”侯小林沉声道，“所以，你必须听我的话。”
张新宇怔了片刻，低下头：“好，我去。”
侯小林松了一口气，微微颔首：“嗯。”
“我明天会早点过来的。”
“好。”
“那我走了？”
“嗯。”
侯小林看着张新宇离开，眼神却渐渐冷漠。
他拿起桌上的手提电脑，打开浏览器，输入搜索词条——“怀孕”。
“怀孕”的内容并不算多，但是每一条都足够令人震撼。
张新宇是否能顺利怀孕呢？侯小林不敢肯定。
因此，在侯小林的计划中，最保守的预期是三年内让张新宇怀孕。但是，从昨天张新宇的反应看来，似乎并非如此，这让他又增加了一份担忧。
不过，张新宇刚毕业不久，工作稳定，收入高，平日里也很规律。虽然谈不上节制，但也不会太频繁。如果真的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无法怀孕，那就说明张新宇平时饮食习惯有问题。
侯小林决定调查清楚再下结论。
张新宇在周五的下班前就赶到了侯小林所在的单位，在他办公室门外敲了几下，听见里面传来“请进”的声音后推门而入。
侯小林抬头朝门口望去，冲她展颜一笑：“来啦？”
“嗯。”张新宇走到侯小林对面坐下，将手提袋搁在桌边，“给你买了你喜欢的咖啡豆，还有蛋糕。”
侯小林闻言笑了：“谢谢，我就知道你会惦记着我。”
“不过我没有什么特殊嗜好。”他补充了一句。
“哦，没关系。”张新宇抿嘴笑了笑，“我知道的。”
“我们去餐厅吃饭吧。”侯小林拉开椅子站起身。
“好。”张新宇站起身，跟在侯小林身后。
两人乘电梯来到一楼，来到附近一家西餐厅，点了两杯美式黑咖啡和一块蛋糕。
张新宇看着侯小林，犹豫片刻，说：“我今天，碰到了李雅琳。”
“哦。”侯小林漫不经心道，“遇到她很正常啊。”
“我觉得她变化挺大的。”张新宇斟酌着字句，“以前的她……很张扬，很骄傲。现在的她……很温柔，也很谦虚，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被换了灵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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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上哪有什么绝对的善恶。”侯小林淡淡道，“她变成什么样都是她咎由自取。”
“嗯。”张新宇点点头，“我只是觉得奇怪，为什么她忽然转变得这么快，像换了个人似的。”
“你是说，她是装的？”侯小林皱眉道，“我不相信她是装的。”
张新宇苦笑道：“我倒希望她是装的。可是，我感觉到，她是真的改了。”
侯小林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若有所思。
张新宇轻叹一口气：“她变成什么样，都与我无关了。”
“嗯。”
两人闲聊了几句，服务员送上菜品。
侯小林拿起刀叉切牛排，随意问道：“我听说，你爸妈要把你嫁出去了？”
张新宇愣住：“嗯，他们是这么说的。怎么了？”
“没什么，随口一问。”侯小林说，“我想着，如果你要是嫁出去，这房子怎么办？你父母是不是准备搬走了？”
“我也不知道。”张新宇摇摇头，“不过，如果是我，我不舍得走的。”
“你父母是怎么想的？”
“他们……想留下来照顾我，不过，我拒绝了。”张新宇低下头，脸色微红，“其实我……我不愿意麻烦别人。”
“嗯，我理解。”侯小林放下刀叉，“我们也不能长待，过段时间就回去了。”
“嗯。”张新宇点点头，继续切割盘中的牛排。
两人吃完饭，各自回家。
侯小林洗漱后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他在思考一个问题，李雅琳到底是不是在装腔作势，亦或她根本就没病。
他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
首先，李雅琳不是傻瓜，没必要用这种拙劣的演技来博取同情；其次，她的行为举止也不像是受到刺激之后产生的幻觉或者精神疾病；最后，张新宇的话语也表明了她的态度，她不想让父母离开。
当然，侯小林并未认定张新宇说的是假话，只是他暂时没找到合适的证据罢了。
侯小林在脑子里仔细搜索了半晌，却仍旧没找到一丝破绽。
他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想太多了？
侯小林闭上眼睛，试图让自己入眠。
可不论他怎样努力，都毫无效果。
他辗转难眠。
不知过了多久，他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梦境纷乱杂沓，他始终看不清那些东西。
他隐约察觉，自己似乎又做梦了，而且这次的梦非常真实，但具体梦到了什么，他却一无所知。
再醒过来时，他感觉浑身酸痛，连动弹一根指头的力量都没有了。
侯小林缓缓睁开双眼，眼前漆黑一片。
他伸出右手，摸向床头灯的开关。
一声脆响，昏暗的卧室内骤然亮堂起来。
侯小林盯着窗外朦胧的夜色，呆滞许久。
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自己刚才做了个梦，一个噩梦。
那梦中的景象虽然模糊，却令他印象深刻，仿佛在很遥远的过去曾经亲身经历过，而他却全然忘记。
那种感觉太过于古怪。
他坐起身，穿衣下床，打算出门散步消食。
走进卫生间，镜子里映出一张疲惫憔悴的面孔，还有一条狰狞恐怖的伤疤从左眼角斜划到嘴唇，从鼻梁蔓延到耳际，将整张脸撕裂。
侯小林怔怔地看着自己的脸庞，一时无法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毁容。
他的记忆停驻在三年前，他因为车祸失明，住院治疗。当时，医生告诉他，他的视网膜受损严重，即使恢复，也可能造成眼球畸形，不适宜观测。
对此，侯小林倒没什么特殊反应，因为他的父母早在几年前就带着他移民美洲了，所以对于失明的结果，他早有心理准备。
不料，医院竟然提供给他一台电视机。
侯小林不懂医疗设备，但是，电视机显示屏和电磁炉、热水壶等电器的功能他还是懂的。
他惊讶的发现，原来自己的眼睛真的能够看见。
虽然看起来很不舒服，但是，至少比以往什么都看不见要好多了。
他试着活动右臂。
右手被绑了石膏，看不出什么异状。他尝试着握拳挥舞几下，也没觉得疼痛。
他试着推开门。
门轻轻地推开了。
他惊喜万分。
他慢慢地走了出去。
走廊上空荡荡的，没有护士站和保安亭，也没有值班人员。他沿着楼梯往下走，来到一楼。
二楼和四楼是住院处。五楼是餐厅和健身房。
他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
走廊尽头是一扇铁门，上面挂着锁链。
铁门旁边贴了一张纸条，字迹潦草，看起来有些稚嫩。
“请输密码验证。”
这是一句英文单词。
侯小林愣住。他不懂英文，不知该如何辨认。
他试着抬起左手，敲击门锁上方的金属按钮。
滴滴。
锁芯发出沉闷的响声。
咔嗒。
门开了。
侯小林推开门。
里面是个宽敞的厨房，靠墙摆着一台煤气灶，还有一口锅。
他朝里探望了一番。
这里是医院的厨房？
正诧异间，他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叫声。
“喵~喵~喵~”
他循声望去，看见墙壁上趴着一团雪白的毛绒玩偶。它正冲着他摇尾巴，似乎对他充满了兴趣。
“你……你是谁？”
“喵呜！”
侯小林顿觉毛骨悚然。
他退出厨房，顺手把门关紧。
“喵~喵~喵~”
“你是猫？”侯小林皱眉。
“别跟着我，快滚！”侯小林低斥道。
他的声音极小，可是，那团白色的玩偶依旧锲而不舍地跟着他。
“我叫你滚！你聋了吗？”
“喵~喵~喵~”
侯小林忍无可忍，弯腰捡起地上的木棍，狠狠砸了那玩偶一棍：“滚！否则弄死你！”
白色玩偶吓得夹着尾巴跑掉了。
侯小林吁出一口气，擦了把额上渗出的冷汗。
他拿起菜刀切了两块土豆放在盘子里，端着盘子，离开了厨房。
“砰！”
侯小林撞上一堵肉墙。
他抬头一瞧，是张新宇。
她笑嘻嘻的，像朵娇艳的花儿。
“嗨！侯先生，你起床啦。”
“……”侯小林尴尬地点点头。
“今天是周末，你怎么不睡懒觉？”
“嗯，醒了。”
“呵呵，那咱们吃饭吧。”张新宇说着，侧开身子，露出后方的一个大圆桌。
圆桌上摆着几碟凉拌蔬菜和几个馒头。
“这是我家厨师自制的凉菜，你尝尝。”
“谢谢，我不挑食的。”
张新宇笑眯眯的，用筷子夹起一只馒头，递到侯小林嘴边：“喏，吃个馒头垫垫肚子吧。”
“哦，好。”
侯小林乖乖的张开嘴，咬了一口馒头。
张新宇笑着问道：“味道怎么样？”
侯小林咀嚼着馒头，含混答道：“挺香。”
“呵呵，好吃就行。”张新宇又夹起另一个馒头喂给侯小林，“再吃个馒头。”
侯小林赶忙推辞：“我不饿。我吃完这个就饱了。”
张新宇眨眨眼睛，笑容暧昧：“你刚才偷吃馒头了。”
侯小林一怔，脸涨红了：“我……我哪有……”
“你刚才在厨房里做饭呢，肯定偷偷咽东西。”
“没……没有啊……”
“还想骗我？”
“你看你的鼻尖都沾上灰尘了。”张新宇指着侯小林的下巴，“喏，这里还粘着一片酱油渍呢。”
侯小林摸了摸下巴，确实有一小块酱油渍：“……”
“真的很难吃吗？”
“不是不是……不难吃。”侯小林慌忙解释，“我是怕你嫌弃，所以才没敢多吃。”
“我当然不嫌弃啦。你不嫌弃我就高兴了。”张新宇笑道，“快趁热吃吧。”
侯小林又啃了一口馒头。
他觉得有点不对劲。
这个张新宇对他太温柔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因为我喜欢你嘛。”张新宇笑吟吟地说。
“呃……”侯小林噎住了，他瞪大眼睛看着张新宇。
张新宇掩着嘴笑起来，笑容甜蜜动人：“傻瓜，我逗你玩呢。”
侯小林松了口气。
“你别担心。我对你好，不是想占你便宜。只是因为你救了我，我感激你罢了。如果你愿意的话，等我伤好之后，我请你吃饭。”张新宇诚恳地望着他。
侯小林挠挠脑袋，讪笑：“不用那么客气……”
“那怎么行？”张新宇严肃地纠正道，“你救了我的命，我应该报答你。你想吃什么尽管告诉我，千万别跟我客气。”
“……那我想吃烤鱼。”
张新宇愣了半晌：“烤鱼？你居然想吃烤鱼？”
侯小林点点头：“我特别怀念烤鱼。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最想吃的就是烤鱼。每次爸妈带我去吃烤鱼时，我总能吃一条，吃两条，甚至三四条。我记忆中的烤鱼是金黄酥脆、肥嫩鲜美的。我从未吃过比烤鱼更美味的东西了。”
“好！你想吃，我带你去吃。”张新宇笑着拍拍胸脯，豪迈地说，“你想吃什么鱼？”
侯小林想了想：“麻辣的。”
“……”张新宇哭丧着脸，“麻辣的，我做不了。”
侯小林一愣：“为什么？”
“因为我不能吃辣。”
“为什么？”侯小林惊讶不已，“你不能吃辣，还敢夸下海口？”
“哎呀，你别急啊！”张新宇连忙安抚，“我的意思是，我的手受伤了，暂时无法掌握火候。”
侯小林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他微微皱眉，“但是，你的伤也耽误不得啊！”
“不要紧，我可以忍耐。我的体质很好。”
“你的体质是很好。”侯小林叹了口气，“但是，我还是建议你换医院。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待在这种环境恶劣的城乡结合处，需要治疗。我可以带你去最好的医院。”
“不行啊。”张新宇摇摇头，“我的父母都在这儿，他们舍不得我离开。而且……”她停顿片刻，苦涩地说，“你知道，这附近没有比这里更差的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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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小林默然。
这些天里，张新宇和父亲一直在讨论病情。侯小林听出来，张新宇似乎并不想接受手术。
“你不用考虑这么多。”张新宇坚持道，“我会照顾自己。你放心吧。”
“不行。”侯小林斩钉截铁地拒绝了，“我必须帮你联系最好的医生。我相信，在医疗技术上，我们会越走越远，但是不能忘记初心。”
张新宇看向侯小林：“我没有忘记初心，但是我也不希望拖累家人。如果我进入手术室，我担心……担心我爸的身体承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他老人家已经六十五岁了，身体早就衰弱下来了，我担心手术失败，他撑不过这一关。”
侯小林沉默。
张新宇继续劝他：“你就再给我几天时间吧。我保证会把病治好，不留任何隐患。”
侯小林抬起头，静静地看着张新宇，问：“我们认识多久了？”
张新宇歪着脑袋想了想：“大概……两周左右吧。”
侯小林垂下眸子，轻声说：“两周前，我曾经被困在这座孤岛，差点死掉。”
张新宇震惊地看着他。
侯小林抬起眼帘，定定地凝视张新宇的双眼。他缓慢而清晰地说：“那次，我遇见了我的妻子。她告诉我，我的命运将由她决定。”
张新宇怔住了。
侯小林继续说：“她告诉我，她喜欢我。她说她爱我，愿意嫁给我。我当时觉得，既然有这样美丽善良又有魅力的女孩愿意嫁给我，那我肯定要好好珍惜她。我答应和她结婚。”
张新宇喃喃：“难怪你会对我这么好……原来……原来……”
侯小林淡淡一笑：“我们的确相互吸引。她是真的爱我，才愿意嫁给我。我也爱她。所以，我不会害怕她会嫌弃我。”
张新宇低下头去。
许久，张新宇轻声说：“你……你娶她了吗？”
“是的。”侯小林轻声说，“我们结婚了。我们举办了盛大的婚礼，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子。”
“可惜……她死了。”张新宇咬紧嘴唇，眼圈泛红。
侯小林轻轻抱住她，柔声安慰：“她死后，我一直非常内疚。我觉得，她的死完全是因为我，否则，她应该会活得好好的。”
张新宇靠在侯小林肩膀上，抽泣起来。
侯小林摸着她柔软的长发，柔声说：“新宇，不要想太多。她虽然不在了，但我仍然感谢上苍让我遇见你，我会照顾你一辈子的。”
张新宇哽咽道：“侯小林，其实，我根本不想活了……”
“傻瓜！”侯小林捧起她的脸颊，轻轻拭去泪水，“你的未来还很长，我们会一起度过余生的。”
张新宇哭得满脸泪痕。
侯小林搂着她，温柔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珠。
张新宇忽然伸臂搂住侯小林的脖颈，将额头贴在他胸膛上。侯小林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也伸臂拥住她。
“侯小林……”
“嗯？”
“如果我们能够平平安安渡过这次劫难，我们就结婚吧！”
侯小林笑了笑：“好。”
张新宇仰起头来，痴痴望着侯小林的侧脸。
“怎么啦？”侯小林注意到她的视线。
张新宇深呼吸一口，努力抑制激动的情绪。“没什么……只是有些感慨。”她抹去脸上的泪痕，露出一丝笑容，“现在，咱俩算是‘老夫老妻’了，对不对？”
侯小林笑道：“我倒觉得，咱俩像刚恋爱的热恋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