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龄拎着一根小臂粗的木棍,大马金刀坐在大堂最前面的主座上,他的脸色看起来平静的有些吓人。
而卢氏、房遗直、房遗则和房遗义几人,则满脸不安地坐在大堂两侧。
房遗爱走进来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气氛压抑到了极点。
“爹...”
房遗爱的话还未说完,房玄龄直接怒吼一声。
“跪下!”
房遗爱被这声怒吼吓了一大跳,他双腿一软,直接啪地一下跪在地上。
他娘的,侍从还说他爹只是心情不悦。
看这个架势,今日恐怕得遭到一顿毒打。
房玄龄接着喊道:“关大门!”
守在大堂外面的老管家,动作敏捷地把厚重的大堂大门关上。
随着大门关闭,宽敞的大殿瞬间变得昏黑起来。
房遗爱连忙说道:“爹,有话好好说,可别气坏了身子啊!”
“娘,膳食做好了吗?孩儿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呢。”
听到房遗爱的这番话,房玄龄拎着棍子站起来,他一边往房遗爱的方向走去,一边狞笑着说道。
“待老夫收拾你一顿,你就不饿了!”
说话间房玄龄高举手中的棍棒,对着房遗爱的身子一顿抽打。
“啪啪~”
结实的木棍每一次敲打在房遗爱的身上,都发出巨大的响声。
“吸~”
几棍打下去,房遗爱便痛的有些遭受不住,他一边左右躲避,一边大喊着求饶。
“爹手下留情!”
“孩儿以后一定安安分分,不出去惹事!”
被打了这么多年,他第一次感觉到痛不能忍。
难道他爹以前打他,还留有余力?
面对房遗爱的求饶,房玄龄面无表情,而卢氏和几个兄弟虽然心有不忍,可也不敢站起来劝阻。
因为房遗爱最近惹的祸,实在太大了,大到已经能够动摇梁国公府的根基。
打了小半盏茶的功夫后,房遗爱被打的趴在地上起不来,而他身上能被看得到的皮肤,已经青紫一片。
他也从一开始的求饶,到最后死咬着牙承受。
“呼呼~”
房玄龄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用棍棒指着房遗爱说道:“逆子,你到底有没有长脑子,为何会在太极殿说出那番胡话?”
“你是不是想把我们房家害死,才算甘心?”
因为房遗爱一番无脑的话,丢掉了好好的太府卿,现在只能去担任卫尉寺丞!
这个职位虽然也很重要,但是要分时候。
如果是在战乱之时间,卫尉寺丞确实是被陛下重用的部门。
可现在海清河晏,四海安定,被丢去卫尉寺丞哪还有前途可言?
而且看陛下的意思,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都不可能让房遗爱担任要职。
房遗爱双眼充满怒气说道:“爹,孩儿虽然言语不甚妥当,可孩儿并没有说错!”
“还没错?”
房玄龄的眉头直接竖了起来。
只见他高举着棍棒,打算继续收拾房遗爱,准备这一次将他彻底打清醒。
卢氏连忙出声道:“老爷,不妨让遗爱把话说完也不迟。”
“我们今日是要让遗爱知道个对错,以后才不会继续犯错,你打的再狠,又有什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