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无论哪种，美杜莎都是受害者。
到储秀宫之时，两人已被宫女拉开，没让她们继续打。不过两人模样狼狈，尤其是美杜莎，身上的怨气尤为严重。
“你们都退下。”
林寒让众多宫女退下，曹正淳也退去，只留下三人。
没有禁锢的美杜莎，疯一样扑向雅典娜，不等她到，身体就不受控制被禁锢，任凭她挣扎也毫无用处。
“说说原因。”
林寒让美杜莎停下来。
“就是她把我变成最毒的蛇女。”美杜莎看着雅典娜，有些歇斯底里。
天下最毒的蛇发女妖，看一眼就让人石化，头发成蛇，咬一口就能置人于死地，从极度美貌，到失去所有，被所有人唾弃恐惧，她不得不堕落成魔。
以前她也曾是一个天真善良的女子，但变成女妖后，周围的所有人都要杀她，驱赶她，咒骂她。
那种落差和仇恨，足以让任何人心理扭曲。
“为什么将她变成女妖？”
“天后赫拉嫉妒她的美貌，让波塞冬去毁了她，波塞冬觊觎她的身体。”
雅典娜有些不忍地说出真相。
“她本性善良，我不能看着她被糟蹋，为了她能活着，我先波塞冬一步，剥夺她的美貌，给了她能自保的力量。”
“不可能，我宁愿去死，我宁愿你杀了我。”
美杜莎难以置信朝雅典娜大喊。
没人知道她这些年承受的痛苦和怨恨，比死还难受地活着，然后堕落成魔，生活在暗无天日，肮脏贫瘠的十狱，与魔鬼做伴。
“她说的是真的？”林寒看着雅典娜。
“我给她下了诅咒。那个诅咒是，她失去美貌，变成蛇女后，若她能爱上一个人，那个人也爱她，他们结合的时候，诅咒就会消失。她恢复她的美貌，还能有自己的力量。”雅典娜冷冷说道。
“你让她变成蛇女，男子都不敢靠近，还想让她找到真爱，这不比登天还难？”林寒不解问道。
“美貌在一个普通女子身上，有时候是一种灾难，你说对吗？”雅典娜反问。
林寒默然，有时候确实如此。
美杜莎信仰崩塌，自己恨了一辈子的人，却告诉她，当初只是想救她。疯狂过后，美杜莎的声音慢慢沙哑，双目变得空洞，仿佛没了灵魂。
“她没了求生的信念。”林寒皱眉说道。
“她身上的毒不在，但诅咒因果还在，第一个得到她身体的男子，她会死心塌地爱上对方，可能她的生命会有新的意义。”
雅典娜深深地看了眼林寒，虽然不愿，但还是告诉他这个秘密。
“你们跟我回铜雀台。”
林寒让两人跟着回铜雀台。
美杜莎如同一具行尸走肉，双眼空洞，没有一点求生的欲望。人生遭受多重打击，知道真相后，如此残酷。
一路随帝辇到铜雀台，美杜莎还是双目无神。
“安排下去，今日铜雀台迎接新的妃子，无须操办，从简即可。”林寒告知曹正淳。
“是。”
曹正淳当即退去。
“你……”
雅典娜死盯着林寒，但却有一种无力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最终化成一声叹息。
当天晚上，铜雀台迎新的妃子入其中，一切从简，只是简单告知铜雀台上下，并未办理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