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境界都是碾压,更何况差一个大境界。
季清鸢面带苦色,咬牙卯足了劲儿往前飞,手上快速地拿出一张化形符贴在那紫色衣袍上,然后顺着风向将那贴着化形符沾着北冥离气息的衣袍丢了出去。
衣袍瞬间被寒风吹远。
季清鸢吸了吸鼻子,慢慢减速,随即落地,收敛气息,蹲在一处干枯的草堆里。
她也顾不上什么泥土和半融的雪水了,侧着身子钻进去,又将枯草往身子上堆,直至将她整个人都盖住。
枯草有些尖利的小刺刮破裸露的脖颈和侧脸,渗出血丝,半融的雪水渗透单薄华贵的衣袍,贴在肌肤上。
鼻子里是又寒又腥的泥土味,季清鸢收敛气息,几乎是屏住呼吸,佯装毫无生机的死物。
这一把,也是赌。
赌追她的那个合体期不会细看,会直接追着那具有浓烈气息的衣袍跑,而不会仔细留意路上别的东西。
赌那衣袍速度尚可,不会太快被发现。
她躺了未多久,没过半刻钟,便感受到一股阴森魔气波动自远而近,就在高空之上。
那股魔气停了停,似乎就停顿在她的正上方。
季清鸢的心跳一点一点地急促起来,血流好似在倒流,心跳声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季清鸢没动,闭着眼睛,控制着心跳和气息,不泄露一丝声响。
未过多久,那停顿的魔气便动了起来,几瞬就飞速离开原地,循着那衣袍的方向而去。
短短一会儿,却叫季清鸢度秒如年。
待过了好一会儿,确认那青玄魈已经离去很远,她才终于大口喘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