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精。
又演上了。
好感度连六十都不到,及格都没有,只能算个眼熟的、不咸不淡可有可无的朋友。
季清鸢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反问道:“不然我留着你,带你回天极宗喝茶?”
北冥离一顿,似乎还真的在思考这件事的可能性:“……未尝不可。”
季清鸢:“……”
谁家魔尊跑修仙界第一宗门里面喝茶啊?
季清鸢看着他一脸认真的表情,语塞了半晌,最后憋出来一句:“魔尊大人……还挺闲的。”
“过奖,过奖。”北冥离唇角微勾,“只对小娘子一人有此空闲罢了。”
季清鸢受不了他这幅不给加好感度又表现得无比深情的模样,正忍不住想直接赶他走时,一阵带着潮湿凉意的微风自通道吹了进来。
经过墙壁,绕过石柱,吹至他们二人面门上时,便带了一层浅浅的灰尘。
北冥离手握玄金扇,轻轻一挥,那阵风便换了个方向,消弭于无踪。
季清鸢站在他身后,眉头微蹙,看向石壁。
刚刚被风吹过的石壁上,附着在表层的尘灰已经被吹了些下来。其余灰尘便被连带着跟着一同落下了些。
隐隐约约地,露出些线条轮廓来。
她回头看了一眼冰棺。
冰棺里只剩一具枯骨,再没那种熟悉的灵魂都被死死缠绕的颤栗感。
季清鸢总觉得,这枯骨不是谨弋。
谨弋不在这儿了。
虽不清楚他是如何出现的,又是如何离开的,但季清鸢此刻不打算去猜测这些。
她一步一步走下圆台,来到刚刚一直被她所忽视的石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