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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和林启明郁闷心情不同的是,陆秉良此时内心仿佛吃了坨奥利给一样!
隔着玻璃窗,看着棉纱站外边的告示牌上又贴出了新告示,降价三千元,每匹一万二千元。
陆秉良此刻很懊恼为什么自己视力为什么这么好,为什么隔怎么远都能把告示看的如此清楚。
想着自己仓库里每匹三万二的进货,心里更是一万头羊驼跑过,
不过,作为优秀商人的他,还是知道越到紧急时刻越不能慌张的道理。
稳住心态,他扭头看向坐在沙发上仿佛是没事让司徒晓,开口道:“市政府想要安抚民心。
民心是什么,那是最奢侈的东西,只有钞票才好安抚的呀!”
司徒晓剥开一颗核桃,把果仁挑出来放一边,语气更是平淡,
“只买得起几匹布的小瘪三,现在都要占他们的便宜,世风日下啊!”
陆秉良心里骂娘,谁想知道有没有小赤佬占便宜,老子问的是钱,只有钱才能安抚我的心。
于是他也不再兜圈子,直接问道:“不说他们了,棉纱的情况怎么样?”
一边说着,陆秉良还瞅着棉纱站,生怕对方在贴个告示出来,那可就真要命了。
“意想不到…”
“嗯?!”
陆秉良猛然转头,你说的啥?
“的好!”
司徒晓不急不缓的发出余音,斜眼瞥了下陆秉良,
老天爷这不是不开眼啊,要是自己有这个蠢货背景,保准能在上海滩叱咤风云。
“哼~”
陆秉良重重的喷了股气,扭过身来,没好气的问道,
“钱庄呢!市场现在瞬息万变,钱庄可不能盯着啊!”
话音落下,司徒晓的动作猛然一滞,他猛然想起这两天一直忙着棉纱的事情,把钱庄这么要命的地方疏忽了。
想起纪南音可不是盏省油的灯,司徒晓心中警铃大作。
但即使内心翻江倒海,可他表面的动作依旧波澜不惊,任谁看到后,都不得不不夸一句,好养气功夫。
丢掉核桃壳,把手边到核桃仁捏起一个放进嘴里,剩下的用手帕包好放进兜里,晚上回家可以带个阿妈。
“反正我们的活是不抛不买,我去趟钱庄,你在这边把价格盯好。”
说完,司徒晓拿起包和外套,朝着门口走去,但没走两步就停住了脚步,扭头看向陆秉良,
叮嘱道:“有什么事情派人去钱庄找我,不许擅自做主。”
“晓得啦,快走吧。”
陆秉良没好气的说道,司徒晓紧紧的注视了他一会,瞧着对方低头不语的模样,片刻后扭头朝外走去。
“司徒老板,慢走。”
听到外边店小二的声音,屋内的缓缓抬起来头,眼眶内的泪珠滴溜溜转了两圈,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马上就坚定了下来。
扭头拿起衣架上的时候外套和沙发上的皮包,大踏步的朝着外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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