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姐,你家米知礼不是去请曾师傅了,怎么这么慢?!”
岚姐也不是好惹的:“急什么,这不广播正宣传着的吗?先听听广播,人不马上就到。”
“银元之战,这一斗争不是容易的,比金圆券斗争困难的多,斗争可能延长的很久,这是我们必须认识!
因此除了政治手段外,还需陆续采取许多经济步骤。
甲:明令铁路交通事业及市政府公共事业……”
“来喽,来喽。”
曾师傅匆匆赶了过来,揉了揉眼睛开始查看告示上的内容,这次没有从头念,而是准备的找到事关老街坊的内容,
“在解放区内允许人民存储金银,并允许向人民银行按照牌价兑换人民币,但不得用以计价行驶流通与私想买卖,如自愿出卖金银,须到当地人民银行及其委托机构,按牌价兑换本币。”
“啊,那咱们这个地方算不算解放区啊?!”
米知礼的问题使得岚姐翻了个白眼,“这还用问,解放了都是解放区的呀!”
“就是说呀,你看,你这个人,还不如你老婆,什么觉悟啊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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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去去!”
米知礼又把白眼丢给来了曾师傅,岚姐继续问道:“快看看,那些炒银元的坏蛋,要不要判刑的呀!”
“哦!我瞅瞅,这!
违反上述规定者,按情节轻重着处理,投机操纵金银买卖,致市场物价波动,影响民生者,除没收其全部财产外,并按情节轻重处以三年以上,十五年以下之徒罚!”
“老曾,要坐牢的,老曾,我告诉过你啊,不要炒银元啊。”
“哎呦,我棺材本都要赔光了,侬就不要那我寻开心了,好吧!”
“哈哈哈!”
“曾师傅!曾师傅!”
远处传来的喊声吸引了众人注意力,纷纷转过头去,只见一个中年男人扛着一个袋子来到众人面前,
这人几人都认识,扶着他们这片区域的居委会干事——牛群峰,据说是解放上海的时候负伤,不能在留在jūn_duì 。
再加上两个牺牲的上海战友托付,孤儿出身的他,选择转业留在上海照顾战友家人,被安排到了这里居住。
“牛干事,您有什么事情吗?”
牛群峰把肩膀上的袋子放下,“曾师傅,您的五保户名单下来,这是您这个月的补助—三十斤大米,你确认一下。
以后每个月这一天麻烦你带着去一趟军管会,把补助领回去,毕竟人多,这挨个送不住得送到什么时候,麻烦您了!”
“啊,真有补助啊!共产党真的要负责老曾的后半辈子。”
曾师傅摸着大米袋子,手都是颤抖的,这一刻,他明白为什么儿子对于共产党的信仰如此纯粹。
“谢谢政府,谢谢共产党,不过我不需要,我这有手有脚的,不需要。”
“别,曾师傅,这是上边下达的死命令,如果你不领,我可是要挨处分的!”牛群峰摇了摇头,
“对了,诸位,我这里有个问题咨询大家一下。”
“啊,牛干事,您说!”
“是这样的,我们军管会正在绘制地图,咱们街道的名字是什么?大家一直喊着是什么反头大街,我上海不太好。”
“哈哈哈!牛干事,我们这里叫翻斗大街!反头也是当初反对袁大头叫顺嘴了!”
“哦!翻斗大街!知道了,各位我先过去了,对了,我这几天可能得回趟山东老家,把户口转过来!
翻斗大街谁最酷,还得看我胡图图。
你们要是有问题,可以去找军管会的马丽丽同志,他会帮你们处理。”
“知道了,马同志,您快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