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平的天桥位于天坛公园附近,后世北平惟一大型音乐剧专业剧场—天桥艺术中心就坐落在这里,多少音乐学子把在这里展示自己的毕生所学当做自己的理想。
当然也不是现在的天桥,二十世纪五十年代的天桥,虽然没有那么专业范,但是更多的却是民间国粹:训猴子的、算卦的、表演戏法的、捏糖人的。
以及三人来找的最大的流派之一—撂跤的。
就像古代山里胆子大的农夫,忙的时候是农民,闲的时候也不介意客串一把山贼土匪。
这群撂跤的,平时开着武馆,收着保护费,还有就是在天桥表演,吸引人加入。
刚刚在掌柜的的臭脸中,刘海迅速的把账本送了回来。
掌柜的立刻结果账本,喊着:“去去去。”
一边翻着撵着刘海,一边翻着账本,找到正确的一页,递到了郑朝阳面前:“这位爷,您请看。五张过期的鸭票子,兑两只烤鸭。”
郑朝阳眯着小眼,精光在眼睛里流转,抓到你了,小奎子,你等着老子!
但是做戏还得做全套,从桌子上扒拉起自己的鸭票子,举了起来,对啊,他可以兑换,老子换一只鸭架子也不过分啊!
掌柜的见状,脸色皱成了一个大大的囧字,你还没完了是吗?但是有时候现实就是无力,面对压迫,没有办法抵抗,只能该配合你演出的我即兴表演。
手指继续下滑,念出下面的字体:“余票作废,何敬奎。”
啧啧啧,名字起的还挺人模人样的嘛~怎么就是不干人事情呢?
多门也顺势接过来了账本和旁边的林启明看了起来,看来没错了,就是这个孙子,有目标那就好办了。
林启明站起身来,把鸟笼递给了掌柜的,然后在怀里摸了摸,掏出来刚签到出来的鸭子票,也递了过去:“老板,别说我们不照顾你们生意,晚上七点弄两只鸭子连带着鸟笼送到多爷工作的地方,应该找的到吧!”
掌柜的来回翻看着手里的鸭子票,确定了真伪,心里这一早上积攒的郁闷也消散了很多,那些外国人,顾客就是上帝。
稀奇古怪的顾客见得多了,只要是能照顾生意就行。
“这位爷,您放心,鸭子和鸟我一定按时送到,如有意外,唯我是问。”
郑朝阳也没在乎这鸭子票怎么来的,只是在林启明说完话后,挥了挥手,着急朝着门口走去,何敬奎是吧!老子不把你打成何精神,就算你神经坚韧。
林启明和多门也赶忙跟上,小声嘟囔道:“多爷,今天辛苦了,等今天任务结束了,晚上咱俩喝一杯,试试这怡园鸭子的味道。”
多门也是矜持的点了点头:“你小子路子还挺野,怡园的鸭子票都能搞到,行,晚上我去搞点我的私藏好酒,咱到时候再聊。”
聊完一抬头,郑朝阳人都跑远了,也不再多说,连忙追了上去。
作为天桥有名的地痞,何敬奎的住所并不难找,站在台阶下面,三人偷偷摸摸的冒出头来,多么指着其中的一个宅子说道:“唉,奎子就住在那个院。”
然后站在中间的多门,轻轻的拍了拍的两个人的胳膊,示意下去,然后三个人把脑袋又再次缩了回去。
“这孙子啊,见天儿的在天桥啊,撂黑跤。
没爹没妈,无儿无女,没有兄弟姐妹,没媳妇,就是光棍一个。”
这一个贯口下来,林启明和郑朝阳都沉默,这是什么剩斗士?真就绝户+1呗?这前面的都能理解,没有媳妇,是不是摔黑跤的时候,被人致命一鸡了。
就像许大茂被何雨柱的摔跤之后的旋风踢一样,撂黑跤主打的就是无规则乱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