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前头的班长站起身来：“汪洋，明天就是预考了，你在这里用言语欺辱一个女生，这是你做男人的胸怀吗？”
班长是二中的，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弱男生，跟宋茵陈有过几次交道，据说家里背景不错，但为人向来低调。
汪洋自然也是知道的，班长一开口，他眼神愤愤倒是不敢再说话了。
班长发话后，车上人都不再说话了，有人小声背诵单词或古言课文，有人在小声讨论题。
车抵达望都车站，带队的姚老师接了宋茵陈等人去考场。
“学校安排的招待所就在附近，明天早上准时到考场门口集合，大家相互提醒，别睡过头误了时间。
还有笔墨都检查一下，尤其是准考证！”
老姚翻来覆去提醒了好几遍，生怕自己没交代到位，有人丢三落四出了疏漏。
等老姚交代完毕，张令香就过来，领着两人打算去旁边招待所，不打算跟其他孩子一起住大通铺。
汪洋见两人一起离开，啐了一口：“呸！狗男女！”
张令香耳朵尖，一下就听出这是在说她孙儿。
“地包天，你骂谁呢？”孙儿是她的逆鳞，谁也不能动，老太太护犊子的很。
汪洋被人当众喊地包天，一时恼怒不已：“死老太婆！你找打是不是？”
他最恨人家喊他地包天了，心里一直因为这事敏感自卑，才会拉帮结派欺负同学，过足大哥的派头。
张令香袖子一撸：“你谁家小子，你爹娘就是这么教人的？”
一个年轻姑娘过来，模样和汪洋有几分相似。
她拉着汪洋不高兴道：“大娘，哪有你这样说人家外貌的！”
张令香指着汪洋：“是你家娃是吧？你父母就是这么教孩子的，没招他没惹他，逮谁骂谁，疯狗是吧？”
汪洋的姐姐汪萍生气，这老太太说话也太恶毒了吧。
“大娘，你.....”
察觉这边动静不对的老姚过来：“干啥呢？金璨，你们咋跟一中的人混在一起？”
作为重点中学的二中，非常看不起打架抽烟喝酒的一中学生，尤其害怕自家学校的学生和一中学生混一起。
金璨借机告状：“老姚，汪洋上蹿下跳想害我们！”
汪洋吐了口唾沫：“呸，你们这对狗......”
老姚朝远处招招手：“老赵，你过来管管你们学校的学生，见谁都要骂两句，也不知老师是咋教的！”
老赵心里想骂娘，你二中了不起，啥时候都得踩一中一脚。
“汪洋，你不考别考，别耽误人家考试！”赵老师都不问事情经过，逮着汪洋就骂，毕竟这个刺头挑事也不是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