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伤和气呢?
林部长你误会了,
我们这可是友好交流,实践出真理嘛。
在互相论证之中,我们可以一起精进医术,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
其实都没有必要非要说哪个更好。
只要是能治病救人的,就都是好医。
但是有一些人非要论个高低,那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只能用我的手段来证明给他们看。
林部长你也不用太担心。
既然叶老爷子非要叫我过来这里开会,
自然是充分相信我处理事情的能力,
这种能力自然包括但不仅仅限于医术上面。
而且我觉得很多人大概有些误会,
看我年轻,又是叶老爷子喊过来的,就会下意识认为我陈平安只是一个靠着长辈来这里镀金的样子货。
我陈平安什么门都走,就是不喜欢走后门,
刚刚你们也看见了,我可是从大门口堂堂正正走进来的。”
陈平安朝着林部长一本正经说道。
“啊?”
“那……这……行吧。”
林部长觉得陈平安说的有理有据,而且信心十足。
心想叶老爷子也不会随随便便找个人过来。
虽然听说这位陈平安可是叶老爷子的干孙子。
应该是有点东西的。
而丁青山也朝着林部长笑着说道:
“老林啊,你就把心放肚子里吧,
你别看陈平安这小子年纪轻轻,
但是他的一身医术,足以当我的老师了,
你不相信他,不会是连我的医术也看不起吧?”
林部长一听到丁青山明显给陈平安抬轿子的话,
整个人都震惊了!
丁青山什么人?
人家生在古代那可是能给皇家贵族看病的御医。
平日里自然也都是在四九城给各种大佬看病的。
名气大的很。
但是陈平安的年纪才多大?
他学医就算从娘胎里开始,能学多少?
什么医术竟然还能在丁青山之上不说,还能当他师父了?
这简直比聊斋还要离谱神奇吧?
丁青山可不是什么简单的大医。
所以林部长的震惊那是相当的大,他心里很清楚,就依照丁青山的身份,
如果陈平安没有真的大本事的话,
他这个脾气倔强的大医,绝对不会说出这种丢面子的话的。
想让丁青山夸赞一句的中医后辈不知道有多少。
但是有谁有资格让丁青山承认自己技不如人不说,还说对方能当他师父?
而现场的那些不管是中医还是西医,听完丁青山的这番话,
虽然也跟林部长一样震惊到头皮发麻,但是打心眼里,
还是对陈平安的医术不敢相信,因为这种事情真的不是亲眼所见的话,一般人无法这么快就接受的。
这是人之常情。
人总是不愿意相信太过于崩碎三观的事情。
如果陈平安这种年纪自学的医术都能当丁青山的师父了。
那他们算什么?
都学医术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他们这么多年混下来,哪一个在自己的那一片不是声名显赫?
中医们集体如遭雷击,怀疑自己。
而那些学西医的佼佼者们,确实是一个字都不相信的,
什么能当丁青山的师父?
谁不知道你丁青山跟叶老爷子的关系相交莫逆。
那么叶老爷子的干孙子陈平安,你自然要帮着维护。
但是可惜了。
丁青山今天注定是很难收场了。
你现在把陈平安抬得有多高,那么一会儿他摔下来就有多惨。
以后也别在医学界立足了。
都成小丑了。
所以他们都兴致勃勃,就等着看陈平安翻车出丑。
既然丁青山都帮陈平安这么说了。
林部长也不能再阻挠下去了。
只能点了点头,招手喊过来自己的秘书,开始帮大家安排行程。
毕竟。
现在要看陈平安去医院里现场施展他的中医技术了。
安排妥当之后。
一行人全都被客车运到了那座专业收治这次感染了疟疾传染病患者的医院。
大家都穿好了防护服。
来到了敌方。
这些感染严重,已经差不多算是被放弃治疗了的重病患者,
此时全都专门被集中在一间间的隔离病房里。
陈平安朝着众人点了点头,啥也没说,就麻利地换上了防护服,
戴上口罩,
施施然就这么走进了隔离病房。
要不是怕吓死这些人。
他压根就不会戴口罩穿防护服,搞得这么小心翼翼。
因为他的体质已经百毒不侵,小小疟疾感染又能奈他何?
但是现在可不是他陈平安人前显圣的时候。
所以他也就麻烦一点,穿就穿呗。
几个年纪大的,满肚子矛盾心情的中医自然都亦步亦趋跟着陈平安进了隔离病房。
因为他又不愿意相信陈平安年纪轻轻就拥有这种超绝的中医技术。
但是又隐隐希望陈平安能真的药到病除,给中医正名!
为华夏中医的崛起打出一片天地。
没办法。
自打西医盛行以来,中医被越来越多的人嫌弃。
大家当了一辈子的中医,这种感觉自然是极度痛苦的。
现在有了机会。
这就是他们矛盾心情的由来。
也是他们急切想亲眼见证奇迹发生的迫切心情。
自然不会怕疟疾传染病什么的。
而那些西医则就站在病房外面,隔着老远的观察,一步都不肯踏进去隔离病房。
不用猜都知道,他们自然都是怕自己一不小心被传染了就麻烦了。
陈平安啥也没说,但是他进去之后转头那淡淡的一瞥。
尽显嘲讽之色。
一群哗众取宠的家伙,真遇上大事了。
就你们这种连病人都不敢靠近观察的,
还当什么医生?
不如也去四九城的前门广场卖大碗茶去吧。
陈平安都懒得说他们。
在所有人各种复杂的目光注视下。
陈平安已经来到了一个面无人色,
呼吸微弱,
神智早就已经昏迷的重症病人面前。
如果不是他的胸膛还在微微的起伏着。
大家都以为他已经魂归地府了。
陈平安一边观察着病人的脸色,一边伸出手指,
照常给病人开始把脉,
然后又对病人的身体进行了一番仔细的检查。
离陈平安最近的丁青山此时比陈平安紧张多了,
只见他一脸严肃说道:
“这位病人送过来太晚了,我现在也只能先吊着他的命。”
“你不来的话,只能听天由命躺着等死。”
“这一层其他几个病情相对他来说稍微轻一点的病患,
我已经用中药进行了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