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两。”
赵二狗嫌弃道,“才2两?那可分不了多少,最多半碗。”
“行,就半碗!”
宋月华没功夫磨叽,半碗也差不多了。
反倒是赵二狗,一听宋月华应这么快,顿时感觉亏大了,可话都说出口了,只得恶声恶气道,“等着!”
一手交钱,一手交酒,宋月华拿到酒后,赵二狗又喊道,“记得把碗给我送回来,别等我上门找你要。”
宋月华忙应好,小心地端着白酒往家中赶去。
回到家时,王婆婆正在给小玉换帕子,宋月华摸了一下,温度还是没有降。
“还是找老马,让他把人拉到县城去吧。”王婆婆心里也急。
宋月华摇了摇头,“现在去县城也没开门,待在外面反而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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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婆婆想想也是这么回事,便没再多说。
宋月华拜托王婆婆烧水,她则用干净的帕子沾着白酒,一点一点地擦拭着小玉的身体,等到水烧好了,又给小玉喂了点水。
整个晚上,宋月华跟王婆婆都在不停地给小玉换帕子,擦身体喂开水。
直到天色微明,小玉的烧终是降下了不少。
两人一夜未眠,宋月华满是歉意道,“王婆婆,昨天晚上辛苦您了,我带小玉去县里看大夫,麻烦您帮我照看着双胞胎。”
王婆婆点点头道,“老婆子觉少,你尽管放心去。”
说完,王婆婆又给拿给她5两银子,“你先拿着,不管怎么样,先把病治好再说。”
宋月华眼眶一热,喉咙似乎被堵住,接过银子,用力地点点头。
小玉不能再受凉,宋月华直接用被子把人裹住,然后用绳子捆实,留下一个背角,盖住脸,再把小玉连同被子一起捆在自己身上,远远看去,仿佛棉被成精。
马爷看到宋月华背着棉被,正想说什么,近一看才发现背的是小玉,知道小玉发烧后,也不多等,直接驾着牛车就往县里赶。
出发得早,等到药铺时,人家也才刚刚开门。
大夫替小玉把了脉,然后开了药,宋月华在药铺把药熬好,给小玉喂了药后,又央求大夫让她们待到退烧。
药铺大夫看姐妹俩可怜也就同意了。
小玉睁眼醒来时。
一道惊喜的声音在耳旁响起,“小玉,你醒啦!渴不渴?要不要喝水?饿了吗?想吃什么?阿姐去给你买!”
“阿姐,我渴。”小玉声音有些虚弱。
喂完水,宋月华又问,“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吃东西吗?”
小玉没顾上回答,看了看四周,可怜巴巴道,“阿姐,我想回家。”
“不急,让大夫再帮你看看。”宋月华说完,马上跑去叫大夫。
老大夫帮小玉把完脉,提笔写下方子道,“再吃两帖药就能痊愈,记住,不要着凉受累,饮食需得清淡。”
结完帐,宋月华谢过大夫,然后又像来时一样,把小玉绑在背上走了出去。
棉背精走在路上,回头率自然是极高的。
来时小玉昏睡着,回去的路上,小玉全程清醒,脸色涨得通红,“阿姐,我自己走吧。”
宋月华不同意,“你现在不能受凉,等好了,想怎么走就怎么走。”
小玉无法,只得把脸埋进被子。
经过肉铺时,宋月华停了下来,摊主吓得一把抓起砍刀,等看清后,就又淡定地招呼起来。
买了半斤瘦肉,半斤五花,两根猪大骨,总共32文。
走了没两步,宋月华又折回,特意去酒坊打了半斤酒,结帐给了300文。
给钱的那一瞬,宋月华一怔,心里骂道,这赵二狗也太他娘黑了吧!
回到家,宋月华把小玉放到床上休息,然后跑到村里的篾匠家中买了张竹床。
总共七两银子,买酒花了2两,看病花了2两,竹床又花了200文。
现在全身家当只剩2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