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细回想跟陆北宴相处后,没发现他过敏。
不过,家属院曾有传言,说陆北宴不近女色是身体有问题,有人传他不行。
苏白芷心思飞转,想到某种可能,嘴角抽搐了一下。
所以他把爷爷介绍的对象,都转介绍给战友,是因为这个原因?
对女人过敏?
那跟她在一起,怎么没过敏?
“这种过敏是天生的,但也有独特性。”白小爷悠悠地翘着二郎腿。
陆北宴不在家里,它可以到处乱窜,也不怕被抓住。
有时它想,干脆说服苏小芷去父留子,自由自在多好。
不过它左右不了苏白芷的决定。
苏白芷吃完早饭就匆匆上楼,准备给大儿子欢欢准备过敏药粉。
有些混入爽身粉中,有些做成药膏。
好在她有一个制药系统,欢欢的过敏问题好解决。
制完药,苏白芷又睡了一觉到下午,才赶去医院。
军区医院的值班是连续两天,然后放三天假。
“乓………”
尖锐的乓乓声传到医院。
王家村在军区医院的北面,村里葬礼做法事,敲敲打打的声音传到医院急诊室。
“听说王家请了好几个道士,想给王良民做法事后超度后,葬在王家村的小土坡。
但村里人却不愿意,因他太年轻了,还没有这样的先例。”
“我也听说了,王家晚上哭声很大,听说王良民的奶奶哭晕过几次。”
“独生子,又是白发人送黑发人……”
“……”
几个婶子抱着孩子在输液区,聊着王家村的八卦。
她们声音刻意压低了,但周围的人都听得清楚。
苏白芷给其中一个病人扎完针,就起身准备返回护士站,
哐当一声。
一个不大不小的石头砸向急诊室的玻璃。
很快,玻璃就裂成蜘蛛网状,看不清外面的景象。
“呸!你们军区医院竟然敢拿我孙子练手,大家快来评评理啊,
我可怜的孙子,就这么被耽搁死在山上了。”一个穿着深蓝色的确良衣服的阿婆,坐在急诊室前的走廊捶着心口大哭。
“阿婆,你先起来。我们给你孙子讨公道,这样黑心的医生不能就在军区医院。”
“没错,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其他医生还是好的,咱们就找那个实习医生。”
围观的两个大娘上前,把阿婆拉起来,就往急诊室里走。
王阿婆瞥了两人一眼,低头擦眼泪。
孙子没了,她不能要医生赔命,但狠讹一笔钱总是可以的。
医院为了尽快息事宁人,肯定不会吝啬赔偿。
昨天她在家哭了一夜,也想明白了。
她就要到医院闹,不赔钱就闹下去。
儿子和孙子是去挖金矿石的,最后藏起来的矿石还被找到带走了。
弄出这么大动静,孙子连命都赔进去了,结果什么都没捞到。
“苏白芷是谁?快出来……”王阿婆底气十足,狠瞪着护士站里的每个人。
这些个狐狸精,穿得那么好是想在医院勾引男人吗?
罗护士看见不对劲,忙把苏白芷推进药品操作室:
“她一看就是来闹事的,报警就行。”苏白芷打开门走出去,语气冷淡。
这样的家属她见过了,接受不了家人病死了,就找医生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