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时务者为俊杰，识食物者为美食家。识警察条例者，甚至还可以点菜。
于是这些被扣在兴南的平德警察，每天在心里骂着娘，抄着警察条例，吃着四菜一汤。
过得好像还不错。
见没人闹事，每天晚饭后的时间，这些人被允许随意走动，串门。甚至打牌下棋。
“妈的，这帮人虽然不是东西，但还挺人性化！”有人吐槽。
其余人纷纷点头赞同。
直到有个曾经在看守所工作过的人幽幽说：“类似的话我以前经常听到......”
“你闭嘴！”其他人呵斥，脸色都不太好看。
周严亲自陪同协调组的人过来，看望这些警察的时候，正是“学习时间”。
申永玉见乔峥等人脸色古怪的盯着自己抄了一半的警察条例，尴尬的恨不得把那些纸给吃了。
“申局的思想觉悟很高......字写得也不错。”周严非常不合时宜的夸了一句。
乔峥转头就走，不想继续看下去。
“要不就别谈了，让他们就在这待着......”
这是此刻乔峥心里的真实想法。
“哎，大家再看看其他人吧？一会儿还可以看看同志们的伙食，可以点菜......”
周严依旧喋喋不休......
杨凌忍着笑咳嗽两声，拉了周严一把：“周书记，差不多行了。杀人不过头点地......”
周严耸耸肩，一脸的无辜：“有朋自远方来，等同于送上门的肥肉......”
“什么乱七八糟的！”杨凌在心里吐槽。
吃过中饭继续开会。
杨凌终于知道周严那句话，原来不是开玩笑。
“住宿费每人每天三百，伙食费八百......！？”
看着手里的清单，协调组的人都一脸的难以置信。
“卧槽！每人每天一千的服务费是什么鬼！那个破招待所难道是兴南的海上花吗！？”
“好脾气”的乔峥也忍不住发了火。
钱是小事儿。这种拿他们当傻瓜的做法，实在没法忍！
谈判不欢而散。
然后第二天他们就得到消息，周严又“生病”了。
“老乔！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你想想，按周严的算法，咱们的人一天就要花好几万！万一最后......”
王元生劝说着。
作为省政府副秘书长，对这些费用和体制内扯皮的处理，他比乔峥敏感。也比乔峥看得透。
乔峥也后悔自己的草率。
钱不钱的，省领导可不会关心。省领导要的是尽快解决问题。
但后悔也晚了。周严又玩起了“病遁”，只能再去请杨凌帮忙......
周严一点都不着急，周严需要时间。
不是为了讹钱，是想看看陆海到底想干什么。
当然，不想讹钱什么的，连刘星都明确表示不信......
很快，周严就看到了陆海的动作，也清楚了陆海的意图。
短短三天之内，江省超过半数的地级市公安局长调整。超过二十名公安系统的干部落马。
前两次的公检法系统整顿，雷声大雨点小。人们差不多都忘记了。
没想到其结果到这个时候才摆在公众面前。
老百姓拍手叫好。体制内众说纷纭。
而江省的高级干部认识则更加深刻。
省委常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厅长马勇，先向陆海靠拢，又在金圣达投资问题上突然改变立场。
此刻终于迎来了陆海的“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