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看向林芳悦:“那你说说,你为什么求冯经理把你调到这边来,还大晚上的进我的房间?总不会是这个时间来打扫卫生吧?”
“是啊,小林,你快点说实话!谁让你随便进领导房间的?真是被你害死了!”冯贵平也急道。
林芳悦抽抽噎噎的哭起来,正当周严觉得不耐烦,准备真的让杨克力过来处理的时候,林芳悦朝周严鞠了一躬,开口道:“对不起周书记,我确实是特意来找您的......”
“哦?”周严笑了,看来自己没想错,真的有猫腻。
见到周严的表情,林芳悦的脸又红了,急着分辩道:“不是您想的那种......那种事。我是想和你反映情况,求您,求您帮帮忙。”
周严把翘着的二郎腿放下:“反映情况?什么情况不能光明正大的找我反映,要晚上偷偷摸摸的到我房间来?”
“我,我,周书记,白天我不敢找您,怕被人看见!”林芳悦像是挤牙膏似的,吞吞吐吐的说。
一边说,还一边看了旁边的冯贵平一眼。
“呵呵,你不会还想说,让冯经理他们都出去,要和我单独说吧?”周严冷笑。
林芳悦咬咬牙,终于开始讲:“周书记,我家是北张镇的。您也知道,现在那里在搞拆迁。我大伯家因为以前得罪过宝哥,这次被他们借着拆迁的机会报复......”
“等等!”周严打断了林芳悦的话。
“你说的宝哥是周德宝?北张镇拆迁和他怎么又扯上关系了?安坤拆迁公司不是还在整顿吗?”
林芳悦苦笑:“现在拆迁名义上是镇政府在做,但负责拆房子的人还是宝哥的手下。”
“白天负责登记,签协议的是政府的,不同意拆迁,不肯签字的,晚上就会被宝哥的人找上门,反正,兴南都知道。不信您可以问冯经理。”
周严看向冯贵平,冯贵平连忙摇头:“周书记,我真不知道!我没听说过......”
周严一笑,也不在意,转头问林芳悦:“你大伯怎么得罪的周德宝?他们现在威胁你大伯了?”
“不是威胁!我大伯家的房子已经被拆掉了!堂哥也被打伤,还在住院。”
“大伯家有一张床,可漂亮了,听人说是清朝还是明朝的,还是黄花梨的,反正值不少钱。是我太奶奶的陪嫁。”
“前两年周德宝不知道怎么听说了,要花五万块钱买,说是有个大领导喜欢这些东西,他要买了去送给大领导。大伯死活不肯卖。当时也闹了很久的。”
“这次拆房子,他们又要抢那张床,大伯一家和帮忙的邻居拼命才拦下来。”
“现在大伯一家就搭个棚子,住在外面,守着那些家当......”
周严早知道周德宝这样的人,是不可能消停的。也知道所谓的停业整顿也不过是走走形式,但没料到全面拆迁才开始几天,就已经出现了这种强拆现象。
“动作也太快了点!按时间算的话,岂不是只要有不同意,就马上强拆,连一点商量的余地都不留。怎么会这么急?不合常理啊!”
“那你为什么想起找我了?我是副书记,可管不到拆迁的事。”
“是我们镇的副镇长张和荣偷偷告诉我大伯的。说兴南敢管周德宝的,只有您!我大伯这才求我,让我找机会......”
周严眼神闪烁,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