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严和吕进走进一念堂,都感觉有点震撼。
长长的木质柜台,整整一面墙装药的小抽屉,青砖铺的地面,一排古建筑中常见的红漆立柱,以及柜台后穿着对襟褂子,带着圆眼镜的老先生,让人有种时空穿越的错觉。
唯一不太协调的,是柜台上那台电脑。放在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而老先生正聚精会神的盯着电脑,根本没有搭理两人的意思。
“我去!这几根柱子就能值不少钱!”吕进敲着身边的一根立柱说,一副很懂的样子。
“你还干过木匠?”周严撇嘴。
“猜的!我要是会木匠,还能去卖烤红薯吗?”吕进说的理直气壮。
老先生听到两人说话,终于抬起眼皮看了两人一眼:“不治外伤,抓药拿方子来!”
周严摸摸头上的纱布,知道人家误会了,笑道:“我们就是随便转转,不看病。”
谁知道老先生听周严这样说,反倒站了起来,没好气的说:“讳疾忌医!这种病又不是治不好,有什么可遮掩的!年纪轻轻,你只要不是先天的缺陷,我保证能看的好!”
说着用手指敲敲柜台。
“啊?什么?”周严和吕进都没明白老先生在说什么。
“手伸过来!诊脉!”老先生显得愈加不耐烦。
周严知道老先生误会了,不过反正闲着没事,也就把左手伸过去。
老先生把手指搭在周严脉门处摸了一会儿,示意周严换手。
“不是男左女右吗?怎么两只手都要摸?”周严好奇。
“不学无术!”老先生呵斥了一句,继续诊脉。
周严笑了,看来有本事的人脾气都大的说法,还真的挺有道理。
过了一会儿,老先生抓着周严的手握了握,又摸摸掌心,皱眉道:“挺正常啊。你平常的症状是什么?”
“什么症状......”周严很想说:“懵逼算吗?”
“就是时间短还是用不起来!听不懂吗?”老先生更加不耐烦。
周严摇头:“没听懂!”
“你是......周书记吧!?”一个中年男人从侧门走出来,看到周严两人,有点不确定的问道。
周严看看那人,自己并不认识。
“你认识我?”
“嘿嘿,昨天晚上在东门那边,我看到的......”
周严点点头:“见笑见笑!牌楼那边没拆迁的房子有你的?”
能在比较近的地方看到周严的,肯定是那些一开始就在牌楼附近阻拦的人。周严正想了解一下具体情况,也来了兴趣。
那人点点头:“我姓孔,叫孔三友。”又看向柜台后那位老先生:“这是我父亲,这家药店就是我们家的。东门那边还有我家一套老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