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志萍已经商量好了,吕雯就交给您照顾了,以后我和她毫无瓜葛了。”范波的一句话,龇牙咧嘴断断续续半天才说完。
“你受苦了。”水淼是知道张志萍的暴脾气的,特别是对范波,之前一直觉得范波算是重庆第一好男人了,没想到这一下连“私生子”都快出来了,气得发狂!
“这不算什么,是我连累水婶您了。”范波在单位还是在家里始终咬着这个理由。
两人在戴雨农面前撒了谎,做戏自然要做全。找了机会将情况报告给伍豪同志之后,组织上也对吕雯进行了政治审查,没有问题。
不过对于水淼的身份还是采取“不公开”的政策,对外,水淼将吕雯收为干女儿一方面是看在子嗣传承的份上,另一方面就是范波畏惧家中河东狮。
具体是什么情况,三人都揣着明白装糊涂。
困难的一年过去了,一切都变得好起来了,红党的部队通过“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在经济、文化等方面都焕发出蓬勃的生命力,彻底摆脱了国党对此的封锁。
这自然戳到了国党的肺管子,抗日战线也已经岌岌可危,随时都有反水的可能。
更因为现在红党不仅在战场上有耀眼的成绩,在暗处的情报组织建设也是非同凡响,军统在蒋的授意下加大了对内部人员的调查,稍有不慎,就是被军统盯上。
水淼在局里时不时能看到有人被叫出去之后就没再回来过,水淼自己也更深地潜伏下来。
相比于那些偶尔会开口抱怨国党内部腐败、毫无骨气的人来说,从来没有说过任何国党坏话的水淼可以说是最忠心耿耿的了。
不仅仅是国党内部,军统特务针对知识分子、社会名流的迫害更是到达了顶峰。不少公开支持红党的正义人士被军统抓捕、暗杀。
整个国统区陷入了谈共色变的地步,看似一切反动言论都已经被镇压,但是压得越狠,反弹地越厉害。
水淼在这样的恐怖氛围下持续不断地传递情报,危险系数可想而知。不过,快了!胜利马上就要到来了。
她在回去的路上,看到一队特务拖着几个人上车,一路疾驰而去。这在重庆的街头都是习以为常的了,每天都会上演这样的一幕,人抓的太多了!
水淼知道这是抓到哪里去的,原先的看守所白公馆改成了来华美jūn_rén 员招待所,所有的政治犯需要另一个监狱关押。
沈西波找到了渣滓洞煤矿,三面环山,只有一条路能够经过,天然的一个易守难攻的监狱。霸占了该煤窑,设立看守所,将白公馆的政治犯全部迁于此关押。水淼粗略估计,现在关押的应该有两百余人了。
回到家的时候,吕雯正一手抱着孩子,一手在红红绿绿的纸张上写着宣传标语。水淼视而不见,将孩子抱过来,“还在坐月子呢,身体要保养好。”
吕雯将宣传纸都收了,“小乖也快满月了,干妈,你给她取个名字吧。”
“破虏,就叫水破虏吧。”水淼可以预见,她的一辈子,可以说华国和各个列强之间的战争从未停歇,站起来,富起来,强起来,她的一生就是见证华国不断破虏的一个历程。
等到了1944年,全球的战况已经明朗了,所有反法西斯国家都在反攻,不过国党的jūn_duì 却在挨揍。
日军在太平洋战场遭遇惨败,基本丧失制海、制空权。不仅驻扎在东南亚的日军可能会沦为失去物资供应的孤军,就连本土的战略物资也告急。
为此,日军发动纵贯大陆交通线作战计划。目的就是要打通从东北到华北、从华北再到华中、从湖南经广西最终进入越南的铁路交通线。
整个战役包括豫中、长衡、桂柳三场会战。日军为了此次战役,是倾其所有,投入了18个师团,兵力多达40万,堪称是全力以赴,孤注一掷。
水淼从四月开始接收情报接收地差点心梗。
或许是看到了日本战败只是时间问题,无力再发动大规模进攻。整个国党都出现了等胜利的情况。水淼在自己情报上分析要警惕日军疯狂反扑,但都没有引起重视。
国党把主要精力都放在了日后的内战上,不愿意打恶仗,想等着日本一投降,马上消灭红党部队。结果日军一出手就是“王炸”,整体进攻势如破竹。